这家是学校附近最有名
门面店，很小，都没有坐地方，只能买
端着吃，所以门口经常围着
圈人。婆婆卤是这座城市传统小吃，海带、藕片、千张、蓑衣干、鹌鹑蛋、牛筋、鸭肠……各色食材用细竹签穿上，满满当当码好塞在口大锅里，秘制卤汤香辣鲜香，浸住食材，小火慢慢煨到软烂入味。
隔着玻璃，乐知时咽咽口水。婆婆脸慈祥，“吃宵夜啊，不多嘞，只有这些。”
宋煜撑着伞，“那蓑衣干子和海带要两份，剩下样串。”
婆婆手脚麻利地拿纸碗装好，舀勺汤递给宋煜，又塞两双筷子和卫生纸，“这
大雨，吃完早点回家啊。”
“谢谢。”
宋煜没说话，下唇好像起小块不起眼干皮，舔舔，很是不舒服。
“他买这个酸奶真好好喝，芝士味好浓。”
宋煜还是不说话。
乐知时又小声补充，“就是有点少。”
称职撑伞雕塑终于有反应，转头看眼，然后淡淡开口：“跟过来。”
看眼，“那……
们回去拿？”
“不用，雨这大。”宋煜转身，“先回家吧。”
“嗯。”乐知时快走几步和宋煜并排，“那明天找到之后给你送过去好吗？”
“不用。”
“用，肯定给你找到，明天早就去找。”
高中部学生离开得差不多，人流从开始密集渐渐变稀疏，各式伞在校门外交叠，染花黑色雨夜。
大雨冲撞着循规蹈矩生活。奔跑在雨中少年，沾湿校服裙摆，挤在同把伞下羞赧灵魂，都被贯穿天地雨线编织进张细密网中。
宋煜和乐知时也不能幸免，他们并排躲在屋檐下，连影子也湿漉漉。
吃东西乐知时认真到忘，他永远会先吃最喜欢蓑衣干。细想这名字倒是很应景，白豆腐干切蓑衣花刀后油炸，外酥内嫩，再用老卤炖煮，细小空隙里吸满汤汁，口咬下去满足感爆棚。
“好好吃。”乐知时烫得张开嘴哈气，嚼完之后又迫不及待塞进去口海带。厚厚海带久煮之后吃起来入味又软糯，比肉还好吃。
好像是怕说不管用，他还伸手带下乐知时胳膊，伞很小，两个人打有些不够，宋煜半揽着他往另个方向走，确认对方跟上才又垂下手臂。
“不回家吗？”
“饿，吃点东西再回去。”
“也有点饿。”找到共同点乐知时有点开心，“那个饭不好吃，只吃几口。”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学校门口婆婆卤味。
“说不用就是不用。”
乐知时哦声，没再多话。他们下楼，雨果然越来越大，两人自行车都没法骑。宋煜撑伞，他们起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下雨天最难等车，要不来，要次性来好几辆，他们状况显然是前者。乐知时有些饿，尽管刚刚喝酸奶。
说到酸奶……
“啊对，可以帮跟秦彦哥哥说谢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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