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料,他坐夜双腿已经麻,刚刚站起来,就噗通声屁股着地,摔个平沙落雁式。
时夜见,倾身过来准备拉他起来。
没想到楚英纵自己手肘在地上撑,直接爬起来——脑袋正正地撞上时夜下巴。
“……唔!”
两个人同时闷哼声,人捂着下巴,人捂着头顶,却都不敢弄出动静。
十来秒后。
余景树尴尬地抹把嚎出来眼泪,重新站起身,看着护士道:“不好意思,太激动。那你们这收拾东西……”
护士理所当然道:“牧教授已经转入观察病房,那这里肯定腾给下位病人,床单被套都得清洗消毒啊。”
“……”余景树挠挠后脑勺,“老师现在在哪个病房,可以探望吗?”
护士笑道:“当然可以,带你去吧。你可能还不知道,老教授在们群里已经出名……”
余景树双膝跪地,痛苦失声——
他竟然错过老师最后面吗!!!
“干什?”
护士被吓跳,看向余景树道:“你是不是走错病房?”
余景树虎目犹自含泪,抬头看向护士道:“老师牧教授是这个病房!!”
当余景树得知“牧教授再次进ICU抢救”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接近50个小时没有入睡,余景树还在做最后工作总结报告,本来疲惫已极,但是骤然听闻这个消息,他登时又清醒。
领导甚至来不及多说个字,余景树已经抄起外套,有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
半小时后,余景树赶到医院。
他首先冲向重症病房,无头苍蝇似转圈,终于被指明路,又奔向牧教授所在观察室。
只见楚英纵捂着脑袋,重心不稳地后退两步,又不小心啪叽坐回他小马扎上。
“咔嚓”声。
小马扎根横木被成年人体重猛然压断,断裂木刺互
时间退回到这日凌晨。
病房内,氧气舱里牧教授半梦半醒间要好几次水,终于又睡着片刻。
而坐在边守夜时夜和楚英纵两人都是夜没睡,熬出黑眼圈同时,稍微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楚英纵坐在小马扎上,能够更靠近仪器,就半秒也不敢合眼,强撑着看仪器宿。
到天明时分,楚英纵实在撑不住,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洗把脸清醒下。
护士说:“对啊。”
余景树大叫声,又要再哭。
护士忙不迭地说:“先别先别,牧教授人还好好。”
余景树:“……”
余景树:“??”
然而,甫进门,余景树就彻底愣住:
屋内只见座空荡荡氧气舱,并无病人,只有名护士、名清洁工正在打扫舱室,更换卫生用品。
他们将被单等物收起,放进专用袋子里,准备清洗消毒……预备给下位病患。
余景树脑海中嗡声,浑身上下如坠冰窟,噗通声就跪倒在地上。
“老师……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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