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让手机从掌中滑落
，但连忙又抓住它。
而时夜好像根本不担心
样，目光平淡地低头看着天台下发生着
切，又低声地说：“S69。”
——别、别再
时夜将手机取出来，示意楚英纵拿着。
楚英纵看到屏幕上有个“语音输入”标志正在亮起，好像这部手机在聆听时夜命令。
而时夜命令道：“蝰蛇，302号脚本。”
街灯渐次亮起来，就像楚英纵曾经见过那样，铺满整个校园。
“你……”楚英纵瞠目结舌地拿着手机，抬头看向时夜，“这真是你控制？！”
——他秘密？
时夜听，就又沉默起来。
楚英纵眼眶还在发红，觑着他道：“喂，不能不说，不然就不公平。你这个人，秘密多吓死人，随便拿出来个跟
说也不行吗？今天过来，本来还想提醒你件事，但是如果你不和说话……”
时夜听，觉得他要开始扒拉，于是平静地打断他道：“那天骗你，灯光是真。”
楚英纵话语被截断，但听得满头雾水：“啊？什
灯光？”
‘撒娇’。”
楚英纵猝不及防，目瞪口呆地说：“虽、虽然上次是主动，但是……那次不是撒娇——呸，什撒娇！明明是安慰你才对！”
“嗯。”时夜想想，拍拍他单薄脊背，然后说，“那这次是在安慰你，你能不要哭吗？”
楚英纵说：“谁哭，谁！”
时夜：“……”
时夜没有回答他，面容因为逆着楼下灯光，而模糊地泛着光晕。
时夜又说：“S1042。”
于是，楚英纵看见远处那块巨大电子广告屏幕上，正在播放着熟悉广告里，有黑色蛇影子出现。
它不是彩色亮光，但是却在彩色亮光中蜿蜒而过，栩栩如生，如影随形。
楚英纵瞳仁骤然收缩，股惊悚感从脚底升起到天灵盖，整个人都不自觉地战栗下。
时夜目光从楚英纵脸上移开，漫无边际地伸展向昏黄色天际线。
这座城市在夜风里化为漆黑剪影，其中有银白色数据洪流流淌着，它们会经过每寸光纤电路，会像潮汐般覆盖每块LED显示屏，会如蛛网般联结着每个人、每个精密构造体。
数据，是电子洪流血管，是承载信息以太，是无穷量子涨落着时空。
时夜能看见某些东西，他知道没有其他任何人能看见。
但是他其实知道人们能看见哪个部分。
他略略松开手。
然后楚英纵果然哇哇大叫起来：“不行！等下！先别看！”
他恶狠狠地在时夜帽子上擦把，然后猛吸鼻子，装作什都没有发生过样子，推开时夜，说：“说完！该你！”
时夜：“？”
楚英纵连忙掩饰性地掏出手机，将徐老师短信给他看，然后凶巴巴地说：“都是这个任务，它说们可以互相坦诚，所以……轮到你说你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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