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道:“很简单,陪他呆会儿,问问他发生什。然后不管他说什,你都定要赞同和鼓励他,好好地当个娃娃就行。”
说罢,那边挂电话。
楚英纵:“……?!”
太草,他第
“你等等。”心理老师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时夜这位同学情况比较特殊。他治疗档案刚刚从上家调过来,大致看下,应该是特异型阿斯伯格症,伴有童年时期特殊PTSD症状。”
楚英纵愣住。
电话那头传来翻动纸页声音。
好会儿才有她声音由远及近,说道:“般阿斯伯格症,幼年期经过原生家庭干预,成年后不会有明显症状。但是时夜属于血缘父母意外身亡后,又被后来监护人收养,但大约成年前后,监护人发生意外……总之,用药史也比较不明确,他家庭医生似乎建议不要贸然用药。”
听到这里,其实楚英纵大脑里片空白。
……
“时夜?”
楚英纵眼睁睁地看着,时夜突然从门外闯入,合身撞开3号咨询室大门,然后消失在黑暗里。
“喂!你还没登记,而且今天心理老师不在……”楚英纵道,“诶,灯都不开吗?”
他走过去敲敲3号咨询室门,却发现门被反锁。
时夜拉起自己兜帽,在炽烈阳光下行走,却好像感觉不到任何热度。
他看不到面前有人经过,就和他撞,也感受不到疼痛;他也听不到行人抱怨和议论声音;更不能感受人们视线。
人群在他视野里模糊成斑斓线条,而他从中仓皇路过,看不到任何归路。
他打开手机按下号码“1”,牧江天名字显示在屏幕上,都好像被异化成猩红电流。
“嘟……嘟……”
他脑海中浮现出时夜冷峻而沉默面孔,似乎每时每刻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看上去是种傲慢,但实际上……是与世隔绝孤独吗?
“那、那现在……该怎办?”楚英纵无助地问。
心理老师说:“你最好现在就拿钥匙,赶紧进去看下他有没有什典型抑郁行为,注意尽量轻柔地干涉下。坚持会儿,马上回来!”
楚英纵急得团团转:“这,……嘴毒,可是不太会安慰人,怎办?”
“怎回事……”
楚英纵嘟囔句,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些不太好预感。
他跑回前台去找番,没有找到3号咨询室钥匙,就只好掏出手机联络心理老师,问她:“咨询室钥匙串放在哪儿啦?”
“在文件柜往下数第三排右边格子里。”对方很快回答道,“还在手动分医疗档案哪,等会儿才能回来,怎?”
楚英纵就大致跟她说下。
电话始终无人接听,他将手垂下来。
眼前有堵熟悉门扉,门扉里是无边黑暗。
他想蜷缩在这黑暗里。
就像植物腐烂在地下深处,不能被人发现。
不可以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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