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谦从床上坐起来,不等凌风姿开口,抢先说道:“你也别拉他去,他现在很忙,不能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凌风
凌风姿有点不高兴:“还没聊完呢,你这是要去哪儿?”
“困,去睡觉。”凌谦大步走出客厅。
“现在才几点,昨天晚上你没好好睡呀?”凌风姿问。
凌谦回头看贝唯西眼:“你问他!”
话音落下,整个客厅里再无人接话。
凌谦是最寻常右撇子,平日写字吃饭都用右手,现在伤,字没法写,吃饭倒还能用左手勉强下,就是速度慢点儿,动作滑稽点儿。
“在家是无所谓,”贝唯西说,“出去吃,总不太方便。”
“这不是还有你嘛!”凌风姿笑道。
言下之意,是到时候你可以帮忙夹菜。
贝唯西却彻底误解:“喂他呀?也不是不行……不过谦谦那要面子,有外人在时候恐怕不乐意。”
廖师傅,就是那个铁口直断把凌谦父母忽悠神志不清半仙,让凌谦和贝唯西被迫结婚罪魁祸首。
凌谦过去对他没什好印象,现在也是样。
这老骗子可是忽悠走他们家不少钱。凌谦以前不在乎,如今体验过拮据生活,对这类骗财行为尤为不齿。
这糟老头子大寿设宴,无疑是盼着祝寿再去孝敬笔。
见儿子当即拉下脸来,凌风姿不免有些疑惑:“你怎现在还不信廖师父呀?”
憋着股气回到房间又关上门,凌谦趴在床上躺会儿,猛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方才说话有点歧义。
仿佛是昨夜贝唯西彻夜不休对他干些什激情四射事儿,才害他今天那早就犯困。
凌谦脑门发烫,想回去解释,又怕多此举,把气氛搞得更尴尬。
过大约五分钟,房门被敲响。他还没来得及应声,外面人不请自入。
是凌风姿。
凌谦被他们说得,脸都涨红:“反正不去。”
“怎这大个人,婚都结,还和让让似总耍脾气,”凌风姿说,“廖师父也算是你们媒人,于情于理,你都该去当面说声谢谢。”
这话听在凌谦耳朵里,别扭得很。他看贝唯西眼,贝唯西冲他耸耸肩,脸苦笑,满是无奈。
没来由,凌谦心头阵烦躁。
他放下吃得并不太干净碗,站起身来:“你说什都不会去,要去你带他去吧。”
在她看来,两位年轻人日子过得亲亲热热蜜里调油,更印证廖师父判断准确。凌谦作为收益当事人,总该对廖师父神通有所信任。
凌谦没法解释,皱着眉头移开视线:“……反正不想去。”
凌风姿摇头叹气,又看向贝唯西:“你看看这孩子,那任性,都多大还小孩子脾气。”
“那个……”贝唯西想想,硬憋个根本站不住脚理由,“他手不方便。”
“又不是腿脚不方便,”凌风姿说,“有什不能去?他现在左手拿个勺,不是样能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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