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又开口呼唤。
没有回应。
血
腥味突然令枣感觉恶心，当场吐
出来。
血味道，有愈来愈浓趋势。源头是哪呢？会是来自父亲胸口吗？
不对，程度不只如此。味道刺鼻得令人反胃，血腥味浓厚到能把人薰得头晕目眩。
父亲所倒卧地毯。
颜色好黑。
原本应该是典雅绿色，如今却变成深黑色。
走进起居室。
电视机是关着。打开厨房门，里头不见半个人，东西收拾得
尘不染。晚餐还没开始准备。冰箱马达嗡嗡作响，抽风扇不停地转动。枣掉头回到起居室。现在视角和刚进房时不同，桌子、沙发。沙发后面有某个东西，那是什
？不是摆饰用家俱，体积很大，刚才被东西挡住才没发现。形状、样貌，都跟人类样。
——爸。
虽然那个人面朝下趴着看不见脸，但枣确信无误。
因为她自幼看着那张背影长大。
那是宛若吸收大量血液般，红色饱和后转变而成黑色。
那不会是父亲血液。这样出血量有违常理。
枣牙齿无法控制，喀喀作响地在打颤。
四肢动弹不得。明明不听使唤，却又颤抖得异常剧烈。
「在哪？你到底在哪？妈……妈妈。」
枣赶上前去。
但没能来到父亲身旁。枣两腿软，翻个跟斗摔倒在地。脚使不上力，身体无法动弹。因为——为什——父亲会——倒地不起——背上还——刺着把——短刀？
「妈、妈……」
喉咙挤出不成声音声音。
「妈、你在哪？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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