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是在曾经实际存在狭小箱庭里,某夜所发生平凡回忆。(注:箱庭原意是在箱子中模拟庭院或山水景色所创造小型盆景,在此引申为狭小封闭空间或环境。)
——两个人
当时景介就像现在样,坐在地板上忙着手边事。
印象中很像是在把玩、或者收拾散乱地玩具之类。
相对姊姊则是坐在折迭椅上。恰巧就像现在槛江样。
啊啊——既然有折迭椅,那就表示地点是在姊姊房间。
看管着在房间里嬉戏景介姊姊,不知不觉间开始在椅子上吟唱起歌谣来,如忘记沉浸在个人游戏里弟弟般。至于景介仍兀自玩得浑然忘,边把姊姊吟唱声当作背景音乐,边用蜡笔涂鸦作画。
是槛江。
她坐在椅子上眺望着虚空,边吟唱那首歌谣。
——就跟那孩子骨头样串连在块。
——你微笑首饰戒指温暖餐桌。
景介胸口突然发热。
现在就是在为万被敌人闯入病房突发状况做准备,才能有备无患。
「就交给您判断。医生您应该比还解这房间。」
「也是。」
看边搔着头边环视房内筱田眼,景介用『贺美良之枝』替排列在地上物品刻下伤痕。
手术刀还有针筒。
家丈夫出手!」
「就警告过你定会后悔嘛。咯咯咯。」
撂下狠话供子早已不把枯叶放在眼里。
背对短兵相接而铿锵作响金属声,供子轻轻地挥挥手——往走廊深处跑去。
※
「……啊。」
当景介回过神时,眼眶己噙着泪水。
景介摘下眼镜用袖子拭泪。
泪水在抹去之后便停止住。这绝非难过落泪。
只是有种怀念感觉。
有种似曾相识感觉。
回忆从前。记得那是发生在幼时,某个父母结伴出门不在家晚上。
——荆棘恶梦预兆呕吐爱。
——啊啊,直都在看着它。
景介和姊姊两人留在家里看家并不是什稀奇事,之前就偶尔发生过,而且也不是只有次两次。但是——在那之中某日,过去从来不曾回忆过光景突如其来地爆发出来。
大致处理已进行完毕。剩下只要把这个整理到可以搬动就好。
就在这时,忙得焦头烂额景介耳里传来个微弱声音。
——齐聚在箱庭孩子们晚会。
——榛颜色芳香草原。
景介倏然仰头看。
事态分秒必争。
在当下这个瞬间,枯叶、夭也在持续奋战中。而且最糟状况是敌人有可能会打破房门闯入这儿。在焦躁心情逼迫下,景介拚命加快进行战斗准备。
当然,这招对敌人管不管用还是未定之数。就这意思来看,算是听天由命。可是,总比什都不做——总不能觉得自己什都做不到就坐以待毙。
「少年,放这里可以吗?」
筱田搬动诊疗用病床,改为摆置在房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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