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方觉夏下子抱住他,翻个身将裴听颂压在下面,强行索吻,裴听颂被他热情弄得有些招架不住,“乖,等下。”
“不等!”方觉夏低头就吻上来,裴听颂只能顺他意,把他舌头嘴唇都吃软吃肿,吻到他都趴倒在自己身上,成滩化掉草莓沙冰,只剩下糖浆黏在胸口。
太热,他们要烧起来。
床头灯照在雪白皮肤上,莹莹发光,好像被握住不是身体,是段发烫月光。
月光是冷,但也是属于夜晚,蒙上欲望就更漂亮。
“怎办?”方觉夏瘪起嘴,那双漂亮眼睛无辜极,“好脏啊,擦不干净……”
“擦得干净,不怕。”他轻轻拍着,安抚性地啄啄方觉夏嘴唇,“谁说好脏,们觉夏最干净。”
亲吻是缓解情绪有效方式。
啄啄又不够,方觉夏觉得不够,“还要亲。”
“好。”裴听颂如愿以偿地吻他。
裴听颂惊下,他甚至觉得方觉夏在挑逗他,但是他明明现在是小孩子脾气。
“什时候把你弄脏?”他理直气壮地问。
“你刚刚,刚刚往身上靠,你那重,”方觉夏说起话来有些语无伦次,说着就抓着自己染粉色草莓酒衣服下摆,揪起来给他看,“你看,这里,这里脏。”
原来是这个……
“那脏衣服脱掉好吗?”裴听颂掀他下摆,帮他脱掉T恤,哄小孩儿似,“脏衣服咱们就不穿。”
恍惚间他想到歌词,想到那句[花吃掉七月阳光],他是花吗,他吃掉不只是阳光。
还有爱人身体。
月亮是夜色上个洞,他也是,他是抽掉白色棍子棒棒糖,晶莹身体里空荡荡,剩个眼。所以他需要裴听颂补偿。
这颗糖就会活过来,会化。
这次是个充满侵略性吻,舌尖撬开贝齿,往最柔软最深处去,纠缠湿软,草莓味和酒精甜得令他头脑发昏。
爱到难舍时,连吻都勾魂。
方觉夏被他吻得发软,小动物样含糊地哼着。酒精让他心智变得很小,小到像是还在学习孩子。
学龄期最擅长就是模仿,所以他也学着裴听颂样子,亦步亦趋去吻,吻到水声和呼吸交错,海浪样拍打心跳。
裴听颂不打算让他这好过,强行抽离开,故意说,“够。”
方觉夏模仿着他话,很生气地把他上衣团成团扔到地上,“不穿。”完之后他又低头看看自己,看半天,头都不带抬,可认真。
“你看什呢?”裴听颂觉得奇怪,也凑过去。
只见他正瞪大眼睛,认真地盯着自己胸口处吻痕,有点紫。
但方觉夏不觉得是吻痕,还觉得是这里弄脏块,所以他发出声近似疑问哼哼,然后用自己手指去搓,搓得还挺用力,几下就红彤彤片,“这、这也脏。”
裴听颂看他这样,觉得好笑又可爱,还举举手老实承认,“这也是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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