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听颂笑起来，“你说得对，你说得都对。”
“你们很像，都有点古怪，但是都是善良
人。”
“你明明都没有见过她
“你看，为
达成目，她可以撒下弥天大谎。”裴听颂笑笑，“人就是人，父母称号并不能让他们变伟大，甚至会反过来玷污这个称呼。”
方觉夏不愿意看他难过，
下下抚摩着他后背。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
，好像说什都很无力。裴听颂从没有感受过任何父爱和母爱，这些对般孩子来说并不难获得东西，他刻也不曾拥有过。
他想，幸好裴听颂不是在国内长大，不必在每次作文课上被要求写出《
父亲》或《母亲》这样文章，甚至当众读出来。
他眼前甚至已经有画面，裴听颂小小手里，攥着空白纸，只有标题，其余什都没有。
那小孩子，究竟是怎做，才那自然地接受自己不被父母疼爱事实，还反过来安慰他。
好，然后回外公那里。”
方觉夏无法想象，个母亲，甚至连承认自己孩子都做不到。他忽然很气，他明明很少生气，“为什要这样对你，太过分。”
最后四个字被他咬得很重，裴听颂觉得有点可爱，抬手揉揉他拧起来眉心。
感觉到方觉夏脸有点凉，裴听颂把空调调高两度，握住他手，“她后来解释，当着外公面。她说她很爱这个男人，但他不太喜欢小孩子，为不惹麻烦，她就那说。”
对她而言这只是个无伤大雅小谎而已。
方觉夏又忍不住掉眼泪。
窗外天色暗下来，雨停很久，灰色天空中弥散出丝红色暮光，裴听颂抬头望望，感觉那光和方觉夏脸上胎记很像。
于是他又低头看着自己爱人，才发现他又哭。
“怎？没事，真。”裴听颂吻吻他胎记，还有他眼睛，嘴唇沾着眼泪啄两下他唇瓣，“点都不难过。所以这次回去就只是公事公办，成年，也把所有遗产都安置好，她没办法从这里拿走任何东西。姐也阻止她继续和联络，还威胁她，再骚扰和她，他男友出版生意就别想好好做下去。”
“你姐姐对你是很好。”方觉夏揉揉眼，又说，“她每次都帮你。你以后要对她好点。”
“这样想，她也没有变。”
对她而言，自己永远都是件可以随时拿来讨好别人工具。
方觉夏抬抬头，轻轻在他下巴印上吻，聊以安慰。裴听颂其实也没那难过，回忆起来也早就不痛不痒。
“你不知道，她见到就说想，让她别演戏，说知道你只是想拿走外公留给遗产。她说不，宝贝你误会，他只是重新出版，不会真抢走你东西，妈妈还是爱你。”
他学着母亲腔调，神色亲热，嘴里也说着亲昵话。然后慢慢，裴听颂脸上表情就冷下来，逐渐趋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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