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干燥,痛痒。他只开盏床边台灯,因为他不想看得太清楚。
整整夜,方觉夏始终听着他尖叫、嘶吼,像个毫无感情旁观者。那种被违禁药物控制住神智和精神失控血淋淋地摆在他面前,床单被他蹬破,扭动着挣扎着,口吐白沫。这场面在夜盲加持下变得模糊,他像是远远地观看场烈火烧身,看着个活人熔化在罪恶火苗中,变成碳,变成灰,变成滩发臭死水。
多年
方平d,y发作半昏迷过去,被私人保镖带走。方觉夏决定跟他起去,等方平清醒再审问遍,他必须搞清楚来龙去脉。
手里钢棍沉甸甸,方觉夏低头看过去,那长,那重,砸在头上恐怕不止是昏迷。
他似乎预支到那种闷痛。
将钢棍扔进后备箱,方觉夏整理情绪,他很清楚自己这样状态没法开车,定会出事,所以也坐上私人保镖车,起离开公司楼下地下停车场。
路上昏昏沉沉,方觉夏坐在副驾驶座上,听着被捆住方平挣扎大叫,感觉有些不真实,像场狗血淋淋戏剧,很难看,也很折磨人。
,方觉夏看见方平发抖肩膀。
他发出声很轻冷笑,“刚刚就是想这对,是吗?”
眼神落到他跛掉条腿上,方觉夏将棍子拿下来,轻轻往他那条废腿上拍拍,毫无波澜地问道,“还是你想打断条腿,像你这样。”
“没有!”方平身子不停地打着抖,说话每个字都像是从嘴里颤巍巍掉出来,“没有,只是,只是想把你弄晕……”
“弄晕。”方觉夏重复他表达,“然后呢,绑架?勒索?拿着大笔钞票去买你求之不得毒·品?”
他额头磕破皮,开始流血,痒痒,流到眼皮上,他抬手用手背擦掉,继续望着前方。明明自己已经修炼成块石头,可原来石头也会疼。
私人保镖带着他去到个公寓里,将捆住方平扔到其中个房间,绑在张单人床上,牲口样。
“方先生,您可以休息下,有什需要随时叫。会看住他。”
方觉夏像个木偶那样张张嘴,喉咙里发出闷哑声音,“谢谢。”他唯要求只是杯水。
握住水杯他,非常固执地没有去休息,而是来到方平被关起来房间,坐在距离他不到三米张桌子旁,沉默地看着他。
方平不说话,他几乎也说不出什话,打颤双腿站也站不住,只能堪堪被那名保镖拉着拽着,像个破布棉花缝出来假人。
保镖开口说,“方先生,少爷之前安排个地方,告诉如果抓到人,就先关在那里等他回来。”他看着方平状态,并不适合继续停留,“要不,先把他带过去,您先回去休息。”
这里随时会有人来,裴听颂考虑得很周全。
“不用告诉裴听颂,”方觉夏惨淡地笑笑,“他已经够焦头烂额。”
和对方比起来,他们谁都没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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