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奇妙?”裴听颂看向他,微微挑挑眉,“所以,在刚刚听到你说出那番话时候,忽然就有种……跨越时空,看到斯宾诺莎哲学追求在你身上复现出来奇妙景象,说起来很玄,但真是这样。”
这是他最钟爱哲学家之,冷静自持地与自己生悲惨命运而对抗,从来没有刻认输过。
“就在刚刚,心里很触动,你从来没有看过他书,没有学过他理论体系,但你自然而然地活成这个样子。那时候就在想,原来思想是真可以在种虚空而玄妙境界里,摆脱肉身和时间,达到某种碰撞与共鸣。”
方觉夏其实也是个反抗者。和裴听颂不样是,他是为守护自己而下意识地反抗。
对裴听颂这样说法,方觉夏心中有种说不出感觉,他方面觉得奇妙,又觉得裴听颂或许只是对他偏爱,才会说出这样话。他是个完全不
”
裴听颂忽然间又有最初见到方觉夏感觉,他就像是根笔直枯枝,固执而坚韧,宁可干干净净地折断,也不可以被改变。
或许是小时候见到过父亲好样子,个事业蒸蒸日上、爱妻儿爱生活舞蹈演员,也亲眼目睹他因失败而癫狂,彻底变成另个人,失去自。所以方觉夏才会形成这样人生法则。
“从小到大,们受到各种各样教育,很多人都在教们应该去争取什,应该得到什,为什而努力,但是很少有人会告诉们,你应该保留什。可想做,不过是保留自己本质而已。”
方觉夏看向他,“以前以为这是件很容易事,但随着长大,发现它比想象中还要复杂和困难。人类是这复杂多面体,每个面甚至点,似乎都可以被拎出来代表这个人。这是外界评价,片面,单维。”方觉夏轻微摇头,否定这种做法,“但知道,想保全那部分自,才是唯可以真正代表东西。”
他知道自己又说很多在旁人眼里很奇怪话,这些都只是深埋在他心里,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看到裴听颂用种复杂眼神看着他,方觉夏皱皱眉,有点奇怪,“你这看着干什?是不是说错什。”
裴听颂笑起来,铺垫前言,“知道每个人知识体系不样,所以接下来要说个人,你很大概率上不认识。他是生活在16世纪位哲学家,名字叫斯宾诺莎。”
“斯宾诺莎……”方觉夏默念遍这个名字,表示自己确不熟悉。
“他最伟大成就之就是将三种分类对立伦理学进行调和统。”说到这里,裴听颂看到方觉夏疑惑表情,“扯远,简单点说,他曾经在自己著作《伦理学》里写过这样句话,‘每个事物就它自身而言,都在竭力保存自存在,而事物所竭力保存自,恰恰就是那个事物真正本质。’”
听到这句话,夜色下方觉夏微微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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