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听颂手轻柔地揉着他后颈那根柔软筋。也不知道为什,仿佛那就是他赖以站立唯根筋骨,所以揉,方觉夏整个人就软下来。
冰淇淋融化在嘴唇上,他融化在裴听颂怀中。
敏感神经在交缠中松懈,麻痹,就要到某种失魂临界点
“没关系。”话音刚落,裴听颂伸出右手扶住他后颈,整个人倾身上去,带着周身湿热水汽和尊重对手进攻姿态吻上去。精心设下陷阱在这刻变得湿滑而温软。刺探深处,到达从来没有过深度,将可以掠夺氧气统统扫荡干净,点可以反抗机会都不留下,不给他。
不知是巧合还是上天对于背德某种惩罚,外面穿来声音,是宿舍大门关闭声音。听觉在这刻变得灵敏异常,隔着浴室门,方觉夏听得特别清晰。他听见路远把钥匙放在门口玄关柜上声响,他换鞋,朝里面走进来。
不行。他试图用力推开裴听颂,打断这个荒唐且不公正比赛。
可根本没有用,他不过是跳入陷阱个猎物罢。
“没有人吗?”
都不是。方觉夏个凡事只靠理智判断和决策人,遇到裴听颂就冲昏头,逻辑什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尤其是听他叫上句哥哥,简直就是捏住命门。
“……就轮。”方觉夏垂眼回应。
“可以,就轮。”裴听颂心满意足地笑起来,“轮定胜负。你先。”
犹豫几秒钟,方觉夏感觉自己呼吸都变得不顺畅,可他明明比裴听颂年长好几岁,根本不应该这束手束脚。想到这里,他伸手捂住裴听颂眼睛,鼓足勇气凑上去,贴上他嘴唇。
他知道这不算什,在亲吻等级里根本排不上号。所以他尽力在自己大脑里搜索相关画面,可他在这方面知识实在是太过贫瘠,所以哪怕已经尽全力,也只是浅尝辄止。轻轻地咬下,已经是极限。
隔着门和墙壁,路远声音越来越清楚,“小裴你在房间吗?”
肇事者这时躲在浴室犯罪,根本无暇回应。
门外声音换成不确信自言自语,“该不会又戴着耳机呢吧……奇怪手机充电器去哪儿……”
方觉夏手无力地搭在他胸口,本来是想推开,到最后反而成某种欲拒还迎。柔软勾连搅动,漩涡样将他扯下去,拽下去,越挣扎就陷得越深。
残存奶油香气在潮湿中交换彼此心跳。
这咬是方觉夏极限,可在裴听颂感知里就是十足引诱,是单纯又笨拙引诱。
“就这样,结束。”方觉夏脸颊发烫地离开他,也收回自己手。
“好。”裴听颂活动下脖子,“二号选手裴听颂准备就绪。”
方觉夏离得远远,像小动物听到猎人脚步声那样充满提防。裴听颂想笑,“哎,看在二号选手带伤比赛份上,你能不能离得近点,行个方便。”
听他这说,方觉夏才凑近点,“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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