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
？
方觉夏起身看过去，看见裴听颂还闭着眼，但嘴角都勾起，装睡装得
点也不成功。
“你醒。”
“没有。”
方觉夏没心情和他开玩笑，“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是不是很痛？要不要叫医生？”
“病人醒来之后可能会有头痛耳鸣
现象，这些是轻微脑震荡后遗症，如果有其他现象可以呼叫
们。”
“好，谢谢。”
护士将门带上，房间内下子安静下来。方觉夏看着睡着裴听颂，他脸上伤被纱布包好，左手手腕打着石膏。
他长这
大，第次这心疼个人。方觉夏都怀疑自己和裴听颂是不是命里犯冲，他身上受过大大小小伤几乎都因他而起。想到他之前表演完还撒娇让他抱，突然就受伤躺在床上。
骨折该有多疼啊。
觉夏笑笑，“知道。你们快回去吧，早点休息。有什事第时间打给你们。”
谁都拗不过他，程羌只好安排几个人过来，在休息套间外面守着。他们都离开之后，房间里下子就静下来。
方觉夏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手术结束。他心里时钟转过轮又轮，滴滴答答，让他渐渐恢复冷静。可再冷静，只要闭上眼，还是裴听颂摔下舞台那刻，熙熙攘攘人群，还有撒地糖果。
客观时间或许不长，可在方觉夏心里好像过很久很久，休息室门终于被打开，位护士前来通知，“病人手术结束，现在已经转移到单人病房。”
“他没事吧？”方觉夏站起来。
“你这紧张，不知道以为受多大伤。”裴听颂睁开眼，对着他笑，“没事，就有点点头晕。想坐起来。”
方觉夏忙帮他把病床调起来，让他能够靠着，他分明有好多好多话想说，可真见到裴听颂醒过来时候，却句话都说不出来。裴听颂就这看着他，看得他只能垂下眼，喉头梗很久，艰难开口，“明天……明天上午不用去打歌，推迟天。”
他刚出口就后悔，明明有那多可以说话，他怎偏偏挑这句？都这个时候
想着想着，方觉夏鼻子就发酸。他趴在床边，伸出手，摸摸裴听颂手腕上石膏，指尖缓缓地沿着石膏往前，碰到他石膏下露出半个手背，他凸起指骨关节，轻柔地覆在他手上。
指尖在温热皮肤上摩挲着，不自觉嵌进他指缝。
心脏密密麻麻地发疼，发紧。
原来他这喜欢这个人。
嵌下去指尖想缩回来，但还没来得及缩回，就被攥紧手夹住，留住差点逃走十指紧扣。
“没事，不过他手上现在做固定，可能不太方便。”
方觉夏松口气，跟着护士去到vip套间单人病房。裴听颂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
“他昏迷吗？”
“没有。”护士说，“做手术只做局部麻醉，但他好像很累，睡着。”
方觉夏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坐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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