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饿死。”他夹个生煎咬口,含糊不清地问,“你不吃吗?”
“吃过早饭。”方觉夏甚至没有坐下。裴听颂怀疑他可能真就只是来给
“这是什歌?”染发师给他检查下褪色情况,随口说,“还挺好听。”
裴听颂这才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哼出来是方觉夏写那首歌。
“就随便哼……”
差点就替他泄曲。
正心虚着,面前出现只细白手,拎着外卖盒放在他跟前台子上。裴听颂惊喜地抬头,看见全副武装只露出双眼睛和胎记方觉夏。
他也不知道为什,大概就是想溜达溜达。
“欸?觉夏你好久没来啊,吃点什?”老板是个很热心中年男人,带着点上海口味,特别亲切。
方觉夏点好之前裴听颂要,又加杯豆浆,“麻烦帮打包下。”
“好好,生煎不要辣椒酱对吧?”老板很熟悉他口味。
“要。”方觉夏立刻说,“要辣椒酱。”
先来试试颜色,你完之后就是凌。”
他还以为今天方觉夏会来呢。裴听颂想想,还是拿出手机,打开微信。
正在练习室练完个小时舞,方觉夏手机响声。他拿起来看,是裴听颂消息。
[导盲犬:你在哪?在干嘛?饿死。]
这算什,让他给送吃?方觉夏想想,故意装作听不懂样子。
“你遮得这严实,点也没用。”
光是手就能认出来。
方觉夏不明白他意思,“为什没用?”
裴听颂话到嘴边又转,“意思是,你不遮住那个胎记有什用,全世界还有第二个人长这样胎记吗?”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方觉夏扭头看看镜子,摸着自己眼角胎记。然后又想到什,转过来对他说,“快吃,凉就不好吃。”
老板忙活手停下来,“哟,开始吃辣啦?”
“不是……”方觉夏笑笑,“给队里小孩儿带。”
“哦~”老板也笑起来,“你们几个关系真好,像亲兄弟样。”说话间他已经把小吃都打包好,交到觉夏手上,“下次再来啊。”
“谢谢老板。”
也是稀奇,裴听颂本来困得不得,可给方觉夏发完消息之后整个人却又精神,闭着眼也睡不着。他望着镜子里自己,百无聊赖地开始哼歌。
[除漂亮还是漂亮:练习室,跳舞,饿就点外卖。]
发送完之后方觉夏还觉得很开心,头靠在墙壁上轻轻点着,心里小时钟走十下,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导盲犬:你好,要份蟹黄生煎份葱油面少放油。]
他还发个拜托拜托表情。
方觉夏看看时间,拿起衣服站起来离开练习室。他们公司楼下有个开十几年小吃店,里面小笼包和生煎是绝,公司里人经常点就是十几笼送上去。方觉夏手机里也有老板电话,但他还是自己下楼,戴着帽子口罩亲自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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