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滞,听见裴听颂在他身后说,“你穿很好看。”
方觉夏转过来看他,可裴听颂却翻个身背对他,补句,“自己买。”
他总是这古怪。方觉夏告诉自己要学着习惯,裴听颂就是和别小男生不太样,所以他也没有立刻拒绝他,说些不用会还给你之类场面话。
“你也赶紧换下衣服,要实在不舒服不想换就套个厚点卫衣,裹个厚外套就行。”
“不。”裴听颂坐起来,苍白脸上是绝不认输倔强表情,“酷盖不可以随随便便穿出门。”
他不能多想,想就能回忆起自己咬上方觉夏喉结禽兽行径。
方觉夏背对着他在衣柜中件件翻找着,找出件墨绿色高领毛衣,取下来。他心里只揣遮住伤口这件事,顾不上其他,干脆利落地脱下身上睡衣。
偏巧这时候歪在床上装死裴听颂抬眼瞅眼。他原本只是想看看方觉夏挑哪件,可没想到副莹白身子撞进眼里,随着套毛衣动作,背肌牵扯着后腰线条,如同件流动瓷器。
衣柜里镜子反射着方觉夏精瘦腰身,他腹部肌肉并非成块,而是流畅平坦川型,柔韧细白。
他飞快地撇过眼神。
是阿姨给你打电话吗?”
方觉夏点点头,但没说更多。
裴听颂记得上次方觉夏妈妈来北京就是因为外公病,听刚刚电话好像也还是那件事,心里多少有个底,只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什。可方觉夏刚刚表情,好像挺难过。
从小到大成长环境让裴听颂根本不习惯委婉地表达自己想法,他就是直来直去,随心所欲。但他也知道,方觉夏是个不愿意让别人干涉他私事人,他连被污蔑潜规则都懒得解释。
方觉夏望眼动过粥,“再吃点?吃东西才能好得快。”
方觉夏终于被逗笑,“好酷盖。”
草草收拾番,方觉夏不顾裴听颂强烈反对,给他裹个巨大棉服,本来个儿就高,再套上个大棉服。
怎会有腰这细男人。
“穿这件。”方觉夏转过来,扯扯偏大衣摆,望着他眼睛,“没关系吧。”
裴听颂抬抬眼,嗯声。
方觉夏也没指望从他嘴里听到多好听话,拾起睡衣准备去把裤子也换上,早点带他去看病,“回去之后……”
“送你。”
谁知裴听颂却难受得歪倒在他手边,声音虚得能飘起来,“好难受啊方觉夏……咽东西就疼,浑身骨头疼。”
“怎这严重?”方觉夏皱起眉,伸手摸摸他脸,又摸下他后颈,确实挺烫,“那怎办呢?”
裴听颂俨然副快要升天样子,“觉得还是去医院吧……”
看着裴听颂这病恹恹样子,方觉夏连重话都不敢说,“刚刚就说去医院,你非不去。现在更难受吧?”他叹口气,起身拉开衣柜,“有没有高领毛衣,借件。”
“啊?有吧……你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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