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衫穿着热，外套不会那
热
。”方觉夏把他拉起来，帮他把外套穿好，拉上拉链，可裴听颂最后倔强还是动
手，把拉链拉下来，露出他腹肌。
方觉夏看着他身材，就觉得奇怪，裴听颂究竟是什时
费半天功夫，他们才终于上楼。令方觉夏觉得意外是，裴听颂住公寓比他想象中要朴素很多，他本来还以为像他这种家境小孩出来
个人也会住那种好几百平高层豪宅。事实证明他还没奢侈到那种地步，这房子漂亮是漂亮，两室两厅全落地窗，只是家具少得可怜，客厅除个长沙发几乎什都没有，到处空荡荡。
完全不像个家。
“觉夏你今天就在这儿跟他起吧，这是
给你从宿舍拿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本来说去酒店用，现在正好也可以，”小文着急忙慌地把裴听颂扶到沙发上坐好，看看时间，“会儿还要开车送路远去机场。”
“他要去录节目吗？”
“对啊。要来不及，先走。”
小文开车载着他们去到之前裴听颂直在外租住高级公寓。方觉夏看向窗外,算起来都两年多,他从来没有来过裴听颂住地方。他们交集只有公司和行程。哪怕是在工作时候，他对裴听颂也是冷漠到极点,当他不存在,当自己眼里没有这个人。
他们竟然可以让这种双向忍耐维持两年之久。
“到。”
方觉夏应声,拉开车门自己先出去，可裴听颂也不知道怎搞,就是不出来。见他这样,方觉夏便弯腰往里看，“裴听颂,到。”
裴听颂抬下头,又晃晃脑袋,反应迟钝地从车厢里爬出来，出车门时候重心不稳，像棵拔根树似栽倒在方觉夏身上。
方觉夏送他到门口，“你开车小心。”
关上门，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换拖鞋，又拿双拖鞋走到沙发前，放在地上，“你也把鞋换换。”
裴听颂嗯声，蹬掉自己鞋，又脱外套，“热死。”他单手把最里面黑色羊毛针织衫也脱掉，扔在沙发上，上半身什都不穿，仰头靠在沙发上。
他皮肤也白，喝酒浑身都泛红。
“你会着凉。”方觉夏叹口气，把外套拿过来盖在他身上，刚盖上就被裴听颂扯开，“真热。”
大概是酒劲儿又上来，他感觉裴听颂比刚才还严重。
“喂你慢点,刚刚不是还能说话吗？”方觉夏伸手扶住他,又喊来小文帮忙。两个人架着他走到公寓楼下,这里入口是人脸识别，可裴听颂像是困，怎都睁不开眼，小文把他扔到方觉夏身上，两手扒开裴听颂眼皮，强迫他对着镜头识别。
“疼。”裴听颂少爷脾气上来,巴掌把小文推远。方觉夏没辙，只能哄着他，“你看下，要识别才能上去。”
听罢，裴听颂转过脸来面对方觉夏，还眨眨眼睛。
“不是。”方觉夏捧着他脸往右转，对准镜头，“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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