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转过去没有
秒钟，方觉夏就揪着他后背
衣服，轻轻扯
扯，“
看不到你欸。”
“方觉夏你再这
撒娇你明天醒过来会后悔。”裴听颂叹口气转过来，面对他，“这样行吧。”
“嗯！”方觉夏往上拱拱，真像抱小狗样抱住他脑袋，还拍着裴听颂背，“小算盘，睡觉觉~”
裴听颂这个接近米九大高个就这缩在方觉夏怀里，被摁在他锁骨上，大气不敢出口，更别提睡觉。
“睡觉觉……”方觉夏开始胡乱唱歌，好像真要哄小狗睡觉样，先是不着调摇篮曲，然后又不知怎唱起蜗牛与黄鹂鸟，而且只会唱第句，反反复复葡
“不会，”他摸摸方觉夏头，“别害怕。”
方觉夏吸吸鼻子，望着他，“小算盘，眼睛生病病，你知道吗？”
裴听颂点头，手指摸摸他眼睛，“知道。”
“那你也会讨厌吗？”方觉夏眼睛里蓄着水汽，仿佛下秒就会掉下泪来。不知怎，裴听颂心里抽着疼，这种感觉特别陌生。
“当然不会。”裴听颂捏捏他脸颊，“是那种人，呸，是那种狗吗？”
己也快要陷入梦中，意识从舒展身体里淌出去，流散开来。
恍惚间，他感觉被子被扯动，什东西从脚边拱拱，拱到身边。裴听颂意识模糊，嗯声。却听见方觉夏声音在耳边。
“可以抱着你睡吗，小算盘。”
差点就睡着裴听颂猛地惊醒，睁眼看向身边人，那双无辜又可怜眼睛就这望着他。
真是要疯。
方觉夏终于笑起来，“你陪睡觉觉好吗？”
最终，裴听颂还是妥协。他明明是个脾气差又叛逆又不受束缚刺头，可每次遇到方觉夏都会妥协，做自己从来不会做事。好像这个人没收他所有拒绝权样。
“可以是可以，”裴听颂知道明天早上起来某些人会翻脸不认人，没准儿还以为自己占他便宜，所以他拿出手机，打开录音软件，“这可是你自己非要和起睡觉。”
“嗯！”方觉夏立刻高兴起来，说话语气都变甜，眼睛亮亮，像两颗漂亮玻璃珠，里面投射出裴听颂面孔，“那可以抱你吗？”
被他这问，裴听颂突然间舌头打结，耳朵发烫，“随、随便你。”说完他就转过去背对方觉夏，活十几二十年，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同床共枕过，这已经是他最大妥协。
“你不是有床吗？”裴听颂无奈到极点，“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你要学会自己睡觉。”
“可是……”方觉夏瘪瘪嘴，欲言又止。
“可是什？”裴听颂看着他，像个大人那样。
方觉夏语气可怜，“可是爸爸今天回家，有点害怕，他、他又喝酒，他会不会骂……”
他说话已经没有以往方觉夏有逻辑和章法，完完全全是个恐慌小孩，尽管只是混乱只字片语，但裴听颂大概也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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