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传得特别耸动流言十有八九是假,真出事儿怎可能点儿消息都没有呀,”他安慰鹿澄,“说不定只是崴到脚。”
“也这觉得!”鹿澄严肃地拍桌子。
齐昕笑容无奈:“冷静点儿吧你!改天去帮你打听打听。”.
两天以后,齐昕打听到个很离奇消息。
依旧没来上课陈最被人发现在学校另个角落篮球场跟人打球,健步如飞,身上看不出任何伤病。
鹿澄担忧不已,苦于没有打探渠道,只能干着急。
直到又过天,他才辗转从同学口中听闻,陈最之所以缺席,是因为骑车出车祸。
鹿澄被吓得不轻。
上不学,必然是受伤。可究竟受多重伤,何时才能恢复,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他与陈最没有共同朋友,时间打听不到确切消息。
之后整整周,鹿澄都没有在学校里见到陈最。
鹿澄很快意识到,这两人所谓“和好”,很有可能是建立在陈最单方面迁就中。
半个小时后,天色渐暗,鹿澄与齐昕打道回府,路过篮球场边时,阮亦云正抄起篮球往陈最身上砸。
他边砸边喊:“受死吧你这个煞笔玩意儿!”
陈最眼疾手快把球稳稳接住,之后轻声说些什,鹿澄没听清。他脸上虽带着笑容,可隔着夜色,鹿澄依旧在其中捕捉到几分苦涩无奈。
人都是要面子,周围还有同打球朋友,被恋人这样当众辱骂,哪可能真毫无芥蒂?
“既然没事,为什不来上课,为什还要特地换地方?”鹿澄问。
齐昕耸肩:“哪知道啊。”
见他陷入沉默不言不发,齐昕跑到他身旁搂住他肩膀:“都小半个月,真出事儿
毕竟是小有名气校园名人,鹿澄听到些关于他伤势传言,有说他被摩托车压到腿粉碎性骨折,还有说他当场昏迷不省人事至今未清醒,听得鹿澄心急如焚。
也有说陈最只是撞坏车,本身毫发无损。鹿澄感情上愿意相信,可理智认为,若真是这样,陈最不可能接连缺席。
学校每年度最受欢迎Alpha评选正进行得如火如荼,陈最票数骑绝尘。这几天点开投票页评论区,居然已经有人在发“R.I.P”,看得鹿澄心惊胆战。
他只恨自己过去太不勇敢,两年半时间里居然连次主动搭讪都不曾有过。若当初能鼓起勇气与陈最交换联系方式,现在也不至于只能胡思乱想。
他忧心忡忡团团转个不停,齐昕看不下去。
联想起齐昕过往遭遇,鹿澄愈发担忧。
在最痛苦那段时间里,齐昕曾半夜蒙着被子偷偷哭泣。陈最看似乐观坚强外表下,是否也有着同样哀伤呢?
当晚夜深人静时,鹿澄因为脑补陈最在当晚夜深人静时暗自神伤,而暗自神伤。
仿佛是为印证他猜想,第二天下午大课上,陈最没有出现。
这是堂必修课,老师颇为严格,陈最过去不曾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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