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浴,运功,汤药,运功。等唐昱再次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老祖居所外间软塌上——就是老祖随身携带那张软塌。
唐昱摸摸身下色如钟乳卧榻底座,以及丝滑柔软软垫,深深地妒忌——这卧榻看起来比他舍院里架子床华丽百倍不止啊……
正眼馋地摸着卧
赵景铄已经清理掉亭子里杂物粉尘,接过他手里云石淡淡吩咐:“明天早——”他突然想起什,登时皱眉,“这两日怎回事?该当值都见不到你人影,总是等到大中午才回来。”
唐昱愣。这两日?他都跟着老祖练剑……啊,他知道,他到太早。他连忙解释:“这两日都是很早到,都在演武场那边。”
演武场?赵景铄跟着愣。好会儿,他似乎都没反应过来,只愣愣点头:“这样啊……明日回来记得先去找各位师兄领材料。”完他摆手,“那就散吧——”话音刚落,他自己就噎住——他想起唐昱是唯个被老祖留下来人。
唐昱没理会他神情,只点头应下他吩咐。
赵景铄神思不定地看他几眼,脚步略有些漂浮地离开院子。
是凑巧。”他顿顿,忍不住又问,“那老祖让你申时过去是……?”不止今日,两日前,老祖也是这般将他跟其他师兄弟们全部遣退。
当时,唐昱在哪?今日又是要干什?
既然老祖不说,唐昱更不想多说。故而他只是随口搪塞:“老祖吩咐申时过去干什,也不知道。总归是老祖如何吩咐就如何做。”半句不提药浴汤药事。
笑话,他不傻好嘛,就如今这样,赵景铄看他眼睛里都跟淬毒似,他哪里还能把药浴之事说出来?他可不想当靶子。
赵景铄见他不说,强自笑笑,转而开始吩咐正事:“这亭子需要修补,这厢才刚开始,还缺点东西,你去帮忙取点回来。”
唐昱叹口气,掸掸衣摆,把适才因快速奔跑而起皱褶掸平整,然后大跨步走向老祖起居所在。
华清池老地方,已经换身白色宽松起居衫申屠坤正等着他。
这是唐昱第次见申屠坤穿白衣。凛冽凶煞气质似乎被白色绵绸掩去不少,整个人柔和下来,看得他愣愣。
申屠坤微微勾唇。
余下自然是照旧。
眼前凉亭,之前在申屠坤盛怒之下,桌子被拍碎、云石地板被砸出个深坑、两侧栏杆被震碎、连亭子顶盖也缺角……其状惨不忍睹。
唐昱扫过破烂小凉亭,点点头:“赵师兄尽管吩咐。”心里却在吐槽。看来又是老祖杰作……
赵景铄如此这般地吩咐圈,唐昱确认无误后就开始满停云峰跑。
修补地板要用到云石要去东边邹师兄处领,与石凳配套千页岩石桌要去西边张师兄那儿定,镂雕梨花木栏杆需要找东午师兄制作,顶盖梁柱雕瓦也是东午师兄。
等他跑圈儿停云峰,带着云石回来交给赵景铄时,已是接近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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