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也不等颜暖开口，已经站起
身：“出发！”.
方才提起
是中学，但他们中学离得有点远，得坐车。
番权衡后，两人去只需要步行十五分钟就能到达小学。
重回母校，两人都感慨万千。
时隔多年，学校已经翻修过，大门却还是保留原有设计，令人怀念不已。
可惜，门卫大叔不肯放他们进去。
颜暖松口气。
郁千飞却依旧执着于这个话题：“说不定现在已经长歪，变成两百斤憨憨，哈哈。”
颜暖皮笑肉不笑，跟着呵呵声。
“你居然完全不跟
提，”郁千飞不满，“什
事都跟你说。”
“因为……很怪吧，”颜暖说，“觉得自己很怪，说不出口。”
郁千飞明显愣住：“啊？”
“中、中学时候。”颜暖说。
郁千飞张嘴眨巴两下眼睛，眉头皱起来：“谁啊？怎想不起来有这号人。”
“不记得算。”颜暖说。
他随口瞎说，郁千飞当然想不起来。
又来。
颜暖看着郁千飞那双充满求知欲眼睛，身体不由得向后闪躲，面颊微微发烫：“……没有。”
“没有？没有那你怎知道自己从小就是喜欢男生？”郁千飞莫名执着，“总要有点契机让你意识到吧？”
颜暖撇过头：“不记得。”
“不可能，这可不是小事，肯定会有印象，”郁千飞靠近些，“是不是……是不是不方便告诉啊？”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绕着学校转悠当做参观。以校门为起点绕着围墙走大半个圈，隔着栏杆，能看到操场上正在上体育课小朋友们。
“这新跑道真漂亮，”郁千飞趴在栏杆上往里张望，“你还记不记得，们年级入学时候，跑道还是煤渣铺。”
这是真话。在意识到自己和这世界上其他人似乎不太样时，他并没有因为“与众不同”而产生优越感，只感到慌张不安。
他直觉告诉他，这见不得人。
郁千飞看着他，沉默会儿，也不知想些什，忽然说道：“要不要回去看看？”
“什？”颜暖不解。
“回学校去看看，”郁千飞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又近。”
“叫什名字？”郁千飞不依不饶地追问。
“不记得，”颜暖看他眼，硬着头皮瞎掰，“好像姓李吧。”
郁千飞抱着胸歪着头陷入沉思。
“别想，印象都模糊，又不重要。”颜暖尴尬地说。
“也是，”郁千飞点头，“能忘记说明不重要，就随他去吧。”
“不知道你在说什，”颜暖说，“不记得就是不记得。”
“你不说，要瞎猜啊，”郁千飞说，“让想想啊，以前学校里你跟哪个男生关系比较好呢……”
他说话同时视线瞟着颜暖，显得极为刻意。
还能有谁呢？颜暖慌乱不已，情急之下开始胡言乱语。
“那个，那个隔壁班，长得最帅那个，”他语速飞快，“个子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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