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乱翘
发丝已经归位，他看起来干净整洁，神采奕奕，全然没有半分宿醉影子。
“你在烧什
好东西，”郁千飞兴冲冲走进
厨房，越过他肩头看向蒸锅，“烧麦？那多，你
个人吃不完吧！”
颜暖关火，揭开盖子，又从柜子里拿出碗筷，递过去：“要话自己夹。”
郁千飞夹走两个，放进碗里吹口气，说道：“真不错，
们真该起住。”
“爱清净。”颜暖说。
“别那小气嘛，又不是消耗品，”他说着又跑回去，“用啊！”
颜暖没搭腔。
他低着头，看着蒸锅盖子上逐渐凝结水滴，心想，郁千飞正在用剃须刀。
灶台边有点儿热，让他脸也跟着发烫。
在那极为短暂几分钟里，他回忆起过去曾经做过个梦。梦里他在个布置简单房间里为早餐装盘，有另个男人从他身后走近，伸手揽住他腰，同他接吻。
郁千飞在见到他后竟似是松口气，抬起手来抹把脸。
“还以为你又走，”他说，“总是不打招呼丢下。”
颜暖在走向卧室时刻意侧过头，不让他看清自己表情：“说得好像始乱终弃。”
“不是吗？”郁千飞说，“你没良心，就是个被抛弃小可怜。”
“你今天不上班吗？”颜暖问。
又能互相照顾。”
颜暖从卧室拿来被子，丢在他身上：“你想得美。”.
第二天颜暖走出卧室时，郁千飞还睡在沙发上。
昨晚给他被子大半都掉在地上，只剩下个角被他攥着卷在身下，四肢全露在外面。
气温不高，家里又没开空调，他冷得蜷成只虾米。
郁千飞冲他笑：“现在就改名，叫郁清净。”
“……”
郁千飞对这个冷笑话极为得意，边吃边笑个
切都很自然，很宁静。当他在梦里看见郁千飞面孔，也感到是天经地义。
那天他在醒来后茫然地发会儿呆，接着再次闭上眼，试图回到那个梦里去。
可惜，失败。
“谢啦，”郁千飞又次从卫生间走出来，“有没有什东西能垫垫肚子？”
颜暖回头看他。
郁千飞闻言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没穿拖鞋便冲进卫生间。
颜暖皱着眉盯着卫生间大门看会儿，去厨房。他从冰箱冷冻格里拿出几个糯米烧麦，放进蒸锅。
五分钟后，郁千飞头发湿哒哒地从卫生间里跑出来。
“能用你剃须刀吗？”他问。
“不能。”颜暖说。
颜暖无奈叹气，弯下腰捡起被子，替他重新盖上。
等他洗漱完毕走出洗手间，郁千飞已经醒。
郁千飞坐在沙发上，脸茫然，头发翘得乱糟糟。没有开灯房间令他面容显得有稍许模糊，乍眼看过去，仿佛依旧是十七岁少年模样。
听见声响，他回头看向颜暖，在对视瞬间，十年岁月匆匆而过。
颜暖恍惚地想着，这是二十七岁郁千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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