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
口气，将头埋进水面，眼前掠过很多细小
泡沫，然后就看见
只小虎鲸。
小虎鲸歪歪头，继续锲而不舍地顶撞墨菲，将他顶出海平面。
墨菲伸手摸摸它光滑脑袋，说：“谢！”
小虎鲸咧开嘴，露出细密两排小牙，像在跟他打招呼。然后，海中传来悠长而尖锐鸣叫声，将小虎鲸呼唤回到族群当中。
声又声，虎鲸们唱着歌露面，翻身、飞跃，像海面上精灵般翩翩起舞。
飞鱼副安之若素表情：“有吃有喝，海上和海里没有太多区别……
呆着蛮舒服。”
对客家男孩来说，在个狭小空间生存是常态。在水牢里他还不用操心吃喝，真是福利太好。
于是墨菲也没有劝他。
过好几天，墨菲终于把牢房门给挖穿。
他预备两个水母，在可怜水母体内充满空气，然后抓着它们，快速向着海面上游去。
共有十来个“嫌犯”被人鱼带走。
人鱼用种专用潜艇，将所有人带进水牢——那是个水下天然空洞，只有人工制造排气孔能通向外界，除空洞内部之外就全是水。它在水下足足三十米深地方，将潜艇开走之后，除人鱼之外，几乎不可能有人类从中逃生。
海皇护卫离开后，几名看守人鱼接管这些人。看样子，在上头有所指示之前，他们也不准备和人类有所接触。日常饮食，他们通过种定时供给水下器械解决。
人类无法在水里生存多久，就算有氧气供应也样；人鱼也无法在岸上生存太久，就算有水也是样。
嫌犯们在牢里穷极无聊，又开始隔空打牌。
它们轮流将墨菲顶起来，像是照顾着残疾同族，让他可以在海面上自由呼吸。
墨菲于是以歌声回馈他们。
他音色明亮而高亢，像轮红日从海平面上孕育而出，万千朝霞灿烂地绽放，天上所有云、海上所有浪都为之静止。
那也是原主谱写《日出》，但墨菲
越是接近天空，海水颜色便越浅。圣洁阳光向下贯彻，就像极光在暗蓝色天幕中铺展，宁静而深邃。
空气越来越少，力量越来越短，上下左右都在混沌水声当中被模糊界限。
突然，有什
东西在向他撞击，将他顶撞出去。
几分钟后，墨菲猛然穿破海面。
新鲜海风扑面而来，他大口喘息，感觉还有东西在顶自己。
只有墨菲不样，他注意到这座水牢基本上是由珊瑚组成，而珊瑚是种很脆弱东西，于是他开始每天挖掘生涯。
有人对他行为非常不理解，说：“就算你把珊瑚挖穿又怎样？这是在三十米深水下！难不成还能逃掉？”
墨菲笑而不语，飞鱼若有所思。
客家人常年在海上生存，拥有陆地人根本理解不潜水能力。看来拉他们过来顶罪人，并没有意识到海警还刚好抓两个入境客家人。
墨菲问：“你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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