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文洛听完,突然对他笑下:“以前觉得你这个人有点冷。但其实你比想还要温柔好多。”
严言脸红:“……什、什啊。”
“你对所有人都好温柔,”虞文洛说,“明明只看外表点也不像是个热心肠,
严言大概明白他意思。仔细想想,好像这段时间以来,他真很少因为虞文洛愚蠢行为而有过太大负面情绪。虞文洛时常让他无奈,觉得有点儿麻烦,偶尔还令他心慌。
可看见虞文洛那张无辜脸,又觉得没脾气。
方才虞文洛突然对着张珺钥说话,他在听到当时确实有些尴尬,但丁点儿愤怒情绪都没产生。
他当时在想些什呢?
受不啦,这个大傻子。真想撬开他脑壳看看里面装着多大碗水。
严言皱起眉,还微微往另侧挪下身子,和他拉开距离:“你是不是有什奇怪癖好?”
“啊?”虞文洛没听懂。
“还是又做什会让生气事情?你终于把烤箱弄坏啦?”严言如临大敌。
虞文洛慌忙摇头。片刻后,他才说道:“不管做什事,你好像都不生气。”
严言不解地看着他:“不好吗,你皮痒啦?”
终于与张珺钥道别又坐上车,已经比平日里晚许久。车厢里乘客比往常更加稀少。
虞文洛坐在靠窗位置,向外望着,若有所思。严言偷偷看他几眼,有点想说些什,又找不到头绪,最后选择闭嘴低头玩手机。
几分钟后,依旧看着窗外虞文洛突然开口。
“你这个人好奇怪啊。”他说。
车辆运行难免有杂音,虞文洛声音不大,遮掩之下话语变得朦胧模糊。严言时间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下意识回道:“啊?什?”
除此之外,好像还想过,算算反正说也是实话,和他较真,岂不是也把自己当成傻子。
严言觉得,自己定是在被迫反复锻炼下变得日渐宽容。
“适应能力强啊,”他说,“现在又不能把你赶出去,除早点习惯还能怎办。”
虞文洛点点头:“这样啊。”
“嗯,是这样。”
“你以前总是对发脾气,”虞文洛说,“高中时候,还有前阵子们刚遇到时候。你直在生气。”
“有吗……”严言回忆下,“怎,你其实比较喜欢别人那样对你?”
“当然不是啊,”虞文洛说,“但是刚才突然那说,如果是以前,你肯定会不高兴。”
“等等,”严言抓住个重点,“知道会不高兴,你还这对她说?”
虞文洛有点心虚:“你也没生气啊。”
虞文洛摇头:“没什。”
严言心想,你现在这样才叫奇怪。
就这又安静几分钟,虞文洛终于憋不住,回过头来:“你为什不生气啊?”
“哈?”严言茫然,“为什要生气?”
“因为……不是都说人在怀孕时候容易情绪不稳定,会比较容易发脾气?”虞文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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