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沈惕低头,温柔地吻吻他后颈,似乎还有留恋,“怎?觉得力不从心吗?”
“真记仇啊。”安无咎小声说。
“对啊。”沈惕搂得更紧些,“不光记仇还小心眼呢。”
安无咎笑着,忽然想到沈惕之前在餐厅发愣样子,他知道那个时候沈惕是用个笑话掩盖过去。
“在餐厅时候,问你发什呆,当时你没有好好回答。”他在沈惕怀里转个身,夜晚中注视着沈惕,眼睛湿蒙蒙,亮亮。
他希望自己能将这些都表达出来,以人类方式。
安无咎露出温柔微笑,望着沈惕迷人双眼,伸出手,捧住他侧脸,“当然,当然知道。而且知道你也明白心,对吗?”
说不清为什,沈惕好像被击中,他点点头,缓慢地倒下来,把头埋进安无咎肩窝。
安无咎吻他头顶,抚摸他,缓和下来火再度燃烧,将两人包围。那些不息冷雨化作蒙在肌肤上热汗,变得黏腻,热水汽包裹住切。
镜子让安无咎发现自己很容易放空,或许是因为极端感官体验可以压制切,也碾碎那些令他生畏恐惧。他害怕自己真找不到妹妹,或是找到个可怕事实,也害怕身边任何个同伴离去,害怕沈惕消失于人世。
求和索取。
刚好他是个对沈惕予取予求人,擦枪走火,触即燃。
他们就这样吻着,抱着,来到那个下沉床前,毫无顾忌地相拥倒下,倒入那下沉床上。
安无咎将自己身上背负着那些痛苦回忆暂且抛诸脑后,纵深投入沈惕沉甸甸爱里。生死之间游走他直以来紧绷神经终于得以松弛,是彻底松弛和宣泄,就像窗外如注,bao雨。
接吻间隙,两个相爱人胶着交错呼吸中,沈惕不断地说着爱他。
“嗯……”沈惕思考会儿,并不是回忆,而是在思考要不要说。
但他忽然想起不知道是谁说过句话,坦
只有在沈惕怀里,他可以无所畏惧地选择快乐与欢愉。这是世界上只有他才能开出剂麻醉。
雨到后半夜才停。
而他们是后知后觉才发现。
安无咎感觉自己像是块被海水浸透、泡胀海绵,稍微挤就能滴滴答答地淌下水来。沈惕从背后抱住他,给他极大安全感。
“你睡着吗?”安无咎用气声问他。
“爱你,很爱你。”
他恨不得将颗赤诚心捧到安无咎眼前,献给他,如果自己有话。
“爱你,”他这次停下来,望着安无咎双眼,很认真地问,“你能感觉到吗?”
沈惕不觉得自己比任何个人类差,但他曾经担心过自己无法做到人类真正理解与爱。
他并没有将安无咎视为个脆弱时候被迫依赖他信徒,相反,沈惕知道,自己是因为安无咎才学会共情,学会爱,无论是那个时候他,那种形态他,还是现在自己,安无咎对他而言都是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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