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惕半撒娇半耍赖，“又不是真
，你骗
下也不行吗？”
“好吧，好吧。”安无咎被他晃得没辙
，“同意。”
沈惕以为自己得逞，颇有些得意，没想到安无咎忽然间抬起手。
“虽然不信神，但不会让你孤单。”
安无咎轻声说着，两只手
“比如公民芯片、网络之类东西，每个人都得用，天天用，这些东西已经成为人类某个不可分割器官。”
这倒没错。
沈惕忽然想到，“如果是神，肯定是不想来占领地球。”
安无咎觉得他说法荒诞，但又不由得发问：“为什
？”
“人类真很没意思，眼就可以看穿，他们能给献祭些什呢？如果是神，当然是什都有，要那些信徒做什，只会给添麻烦。”
沈惕仰着头，漫不经心地笑笑，“不信。”
“这确定吗？”安无咎转头看他。
沈惕凑过去，用自己额头碰碰他，笑得像个孩子，“当然不确定。”
“而且神要怎定义呢？人类信仰也不定全是超自然。”
安无咎垂下眼，眼睫微微晃动，“是啊。”
，可听到安无咎肯定，也高兴不起来。她忽然对眼前这个看起来百战百胜人产生出点同情，尽管这并非安无咎需要。
多给出天休息时间，安无咎反而有些无措，在圣坛呆久，他好像已经忘现实生活应该怎过。
沈惕看他坐在落地窗外发呆，夜晚城市泛滥光打在安无咎身上，光怪陆离。他空白像张投屏布，空虚地接受着这个世界赐予他切。
“不想睡？”他坐到安无咎身边，将手里热牛奶递给他。
安无咎轻声道谢，接过牛奶喝口，麻痹五脏六腑都仿佛都得到短暂而熨帖安慰。
安无咎觉得他说话莫名有股孩子气，“是吗？那你这种神，应该很孤独吧。”
听到这句话，沈惕忽然顿住，头微微歪下，令安无咎想到某种可爱小动物，他心情不知不觉好许多。
“你说得对。”
沈惕忽然抬手，抱住安无咎，“那你就当信徒吧。”
安无咎故作冷酷，“是无神论者。”
如今人类过分倚仗和信仰科技，以至于几乎开始逐渐丧失为人本质。
换掉脏器可以换，换成人造，人工，骨头换成金属，皮肤换作橡胶。
换到怎样地步，人就不能视作人呢。
“如果是现在，最快最便捷传教方式，应该不会是今天那个老人那样。”安无咎轻笑笑。
“那是什？”沈惕歪在他身上。
“完全看不到星星。”沈惕望着窗外，“颗都没有。”
“是啊。”安无咎赞同地说着，也看向夜空。
飞行器在空中如幽魂般飞来飞去，游荡不停。安无咎忽然间想到加布里尔话，他说科技越是发达，人类就越空虚。
越空虚，就越想要有个思想寄托，譬如信仰。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吗？”他问沈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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