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钟益柔职业,这里有种类似药剂和金属混合味道,令他莫名感到熟悉。自从从圣坛苏醒,有很长段时间,安无咎直处于神经紧绷状态,尽管他并未表露出来。
此时此刻,这种熟悉
他好像还是第次看见安无咎被逗笑样子。
这张漂亮脸不是冷静到看不出丝破绽,就是癫狂得令人畏惧,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露出孩子气笑,好像朵纸叠、单薄花,在某个瞬间生出些饱满生机。
“你笑什?”明明语气不善,但沈惕嘴角也勾着笑意,看便知是故意装腔。
安无咎仰着脸样子看起来很好欺负,尽管他很清楚这是个欺负不得狠角色。
这种反差似乎令他变得更加迷人。
到晚上,这座废弃工厂亮起灯。安无咎坐在大门口,望着外面灰黑色天空,颗星星也没有。
模模糊糊,他脑海中竟出现丝关于父亲记忆。
他好像曾经抱着自己,对着天文望远镜看过星星。
“不睡觉?”
安无咎听见沈惕声音,转过头。沈惕嘴里叼着棒棒糖,走近后低头看他。
再受伤。”
安无咎微微点点头。
某种程度上,他认为自己是幸运,能够遇到这些人。
“们需要自己回到游戏舱吗?”
吴悠点头。
“回去。”安无咎声音很轻,站起来,手拎起钟益柔给他小板凳。沈惕给他留空间很窄,安无咎只能擦着他肩挤过去。
感觉沈惕体温也比旁人冷。
简单收拾洗漱,他们便各自休息。钟益柔给他们安排集装箱是蓝色,里面有张比单人床略宽些病床,原本安无咎考虑睡在地上,但地上堆许多医疗用品箱子,连落脚地方都不是很多。
沈惕借浴室洗澡,安无咎自己先上床。他十分乖巧地侧身躺下,以保证自己只占据半边空间,然后合上眼。
集装箱不太隔音,他甚至能听见水流声,还有钟益柔搽护肤品用力拍脸声音。
“你又吃糖?”他好心说,“摄入太多合成糖精对身体不好。”
“知道。”沈惕往门边缘靠,含糊不清说,“但总想含着点儿什在嘴里,不然就很难受。”
就像有人时时刻刻都想抽烟样吗?安无咎想。
坐在工作台前钟益柔听耳朵,便大声说句,“这叫口欲期,般都是婴儿时期才会有。”
“婴儿时期?”沈惕觉得不可思议,接着忽然听到声很轻笑,转过脸再低下头,发现是安无咎笑。
“如果没有按时到呢?”安无咎又问。
“会死。”吴悠很直接地告诉他。
安无咎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如果说进入圣坛每个人都安装有他们特制脑机,那杀掉参赛玩家也是易如反掌事。
“这样轮接着轮,什时候才会结束?”
钟益柔长长地舒口气,“们也不知道,听说欲望得到完全满足,就可以脱离圣坛,但是真是假,谁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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