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无聊。”
北宸手支着下巴道:“无论是哪里,都无聊透顶。”
太后很习惯他说话方式,闻言白他眼,道:“看你啊,就是天生富贵病。”
“嗯。”北宸不置可否道,“傅寒洲还在度假?”
太后听这问题,便笑个不停,揶揄道:“是啊,他们小俩口不知跑哪儿去,说是至少两周才能回来。怎,无聊,想要有人陪你玩?你不是还有几十万员工吗?”
“那是谁啊?”
“不认得,怕是又个仰慕陛下失魂儿……”
……
曾经天下第,“剑履山河”李星殊,来求见王太后。
宫中得知此讯,女官很有些不知所措,去请示太后。
但他还没来得及这做,已经有人笑骂道:“陛下是把郡王当后辈在关爱着呢,你瞧你龌龊什样!”
酒馆谈笑,本就不拘格,众人兴致起来,更是滔滔不绝。
李星殊听得几次险些心脏病发,但到底还是喘过气来。
直到他听见又有人道:“那你们可见过陛下封头个烟妃呀?听说也是个好看。”
“是咯,是中原来武功高手,盘靓条顺滴。”
。
以姬深月在大月氏名望,百姓闻听讯息,根本不做他想,举起双手双脚也是要赞同她纳选侍人。
宫中还在委婉地说“侍人”,百姓可就很直白:“纳妃嘛!!皇帝三宫六院有什错喔!”
李星殊:“……”
似、似乎好像也没什问题啊。
北宸嘴角凹陷,深深吐出
此时,太后正在御花园里享受生活。
双修长美腿舒舒服服地搁在栏杆上,由数个侍女用小玉锤松快着筋骨。
她边磕着瓜子,边欣赏着园中新进白孔雀,边还在和郡王北宸谈天:“怎你也上游戏啦?还以为你们这些总裁都挺忙。”
而北宸难得身着亲王蟒袍,凤毛龙甲地裹着副美人皮肉,慵懒地靠在旁边椅子上,手里恹恹地提着红酒杯。
他也在看孔雀,但神色里还是那副惯常漫不经心,好像全天下东西都不值觑。
“可这家世也差点吧?”
“那也是人家跟陛下有多年情分在呀,听说也二十多年啦,直为陛下守身如玉,啧啧啧,是个痴情种子。讲讲先来后到也没什吧,纳就纳!”
听到此处,李星殊忍无可忍,大声地反驳道:“什先来后到,明明是先来!好个风烟尽,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他说罢,摔酒杯,愤怒地掀桌子,便冲向门外。
留下满堂酒客面面相觑,道:
茶馆里,百姓们对国内有名几个美人们是评头论足,挨个地比对着他们选妃资格。
——不拘男女,好看最好都送进宫里,献给太后娘娘!
李星殊听得双眼发直,甚至听到“郡王”名头。
有人道:“啊……说起来,郡王爷才是们天山下最俊儿郎哩。”
李星殊坐不住,差点拍案而起,怒斥这群人: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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