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城道:
傅寒洲不觉间目送他走远。
那句诗词,他依稀是记得。
说是:魑魅搏人应见惯,总输他,覆雨翻云手。冰与炭,周旋久!
也说是: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薄命长辞知己别,问人生,到此凄凉否?
过好会儿,周隐学已经是哭晕过去。
傅寒洲点点头,将脸上面具撕下来,说:“是。周隐学是林雪岸抓,他想要逼周道振道出实情,结果被撞破。也是适逢其会……”
李星殊道:“知道。”
他们安静会儿,傅寒洲开口道:“前辈,既然现在已经知道那个孩子还活着,不如与起追查线索,兴许还能找到他。毕竟先天剑骨……世间罕有,不是吗?”
“不能。”
李星殊低声说:“若找到那个孩子,反而会害他们。先天剑骨,就象征着们罪责;这多年,那孩子若活着,那就是活着,可旦被揭穿身份,这天下之大,中原、西夏、西域都容他不得。而阿月是奉大月氏皇帝遗诏,现在是高高在上王太后,不能因为当年事,再被拖累。”
跌坐在旁不住地呛咳,边还记得拼命按着周道振胸口。
他无助地抬起头,茫然想要求助——向旁边随便谁也好,或者路过神佛也好。
可是,他只看到黑云遮蔽星月,沉默笼罩着切。
傅寒洲低声道:“这是他自己选择。”
他轻轻叹口气,抬头去看李星殊。
傅寒洲站立着影子旁边,又多道颀长身影。
傅寒洲疲惫道:“你也来……”
“嗯。”应龙城应声,便伸出手,揽过傅寒洲,没有多说个字。
剑神身上淡淡檀香味笼罩过来,让今夜沉寂之中好像添分暖意。
傅寒洲将额头抵在他肩上,便有种安定感,须臾,重新抬起头道:“得设法说服李星殊,觉得那个案子还有隐情。”
傅寒洲突然道:“当年事,看起来另有隐情。不相信你会是做出抛妻弃子之事人。”
李星殊倏然抬起头看向傅寒洲,警告道:“往事已矣,不必再多追究。所有罪孽,由李星殊力承担。你与此事无关,千万不要置自己于危险之中!”
傅寒洲道:“未必无关。”
李星殊看着他,目光悲凉道:“何必有关?魑魅搏人应见惯,总输他,覆雨翻云手。”
他低低地叹口气,似乎不胜疲惫,连多说个字力气也已经不再,只是静静地沿着来时之路,又孑然走向黑暗中。
浓云在地上阴影慢慢地掠过,暗淡月光照下来,他看到李星殊竟已经是满头白发。
内力深厚之人,少有老态。
李星殊虽然年过半百,但常年精神矍铄,神采依旧。
直到今夜,他夕白头,脸上也仿佛多许多皱纹,竟然像瞬间老二十岁。
李星殊仍然站在那里沉默着,过不知多久,才沙哑地说:“你是影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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