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镇定住心神,说:“陛下曾经见过吗?”
太后也有些愣神,扶着额头道:“想是年龄大,记性也不好……是这样吗?”
她不知所措地看向身后女官,又道:“这个孩子,应该是见过啊……”
堂堂国之主,执掌政事这些年,她不曾有过这样六神无主时刻。
女官更是惶恐地问:“陛下,是否要请起居令来?”
走到半,她突然又停下来,呆呆地看傅寒洲阵。
傅寒洲看着王太后,只觉得她面容是熟悉可又陌生。
他亲生母亲已经在病床上躺很久,面容消瘦、眼窝深陷,何曾有过红润健康时候……
仔细地看眼前这位大月氏王太后,大约四十多岁,却依然光华万丈、倾国倾城,这样看,就只与他妈妈有两三分眉眼上相似。
傅寒洲低下头道:“见过王太后。”
正在这时,他不期然地抬头,正巧看到步辇上坐着王太后。
那刻,好似周围颜色全部被抽走,只有种清晰预感降临在他眼前,令他茫然失措。
他嘴唇动,本能地呢喃声。
“妈妈?……”
两面华扇后、珠玉簇拥里。
傅寒洲刚与风里鹰说完话,便听见人群移动声音。
原是里面王太后摆驾准备离开,仪仗很快跟出宫里。
北宸那名侍女也走过来,恭敬地请傅寒洲进门。
傅寒洲原本已经迈步,不过偶然看见路边有只熟悉小雪貂。
它显得很惊喜,窜上来张开两只胳膊,再次抱住傅寒洲大腿。
太后踟蹰下,又看向傅寒洲,道:“不,不,算……摆驾华严宫,让和他说会儿话。”
女官提醒道:“陛下,风娘子还在偏殿等候。”
太后有些恍然回过神
太后蓦然听见他说话,这才回过神来,僵直双腿朝前迈步,险些跌跤,被女官匆忙扶住胳膊。
太后道:“好、好孩子……你怎突然这大……”
后面众人都是怔,心中又惊又疑,不明白太后怎会说出这样话。
他们分明是才认识不久,太后怎就会发出好似长辈感慨,又怎会用上“突然”两个字呢?
只有傅寒洲听,心尖蓦然酸,好像被揉在酸甜苦辣里滚圈似。
王太后忽然心生预感,回过头来,看到傅寒洲。
“停轿!”
王太后突然叫道:“都给停下!”
步辇很快停,女官诧异地上前问候指示。
却见王太后竟然不顾仪态,手将她拨开,更亲自提起裙摆、跳下步辇,穿过随行人士,快步走向傅寒洲。
傅寒洲走不动路,笑着逗逗小雪貂,突然疑道:“怎好像眼睛肿?”
侍女道:“哭肿……”
傅寒洲不明就里,觉得相当好笑,道:“哟,还是个小哭包。”
正在说着,王太后仪仗浩浩荡荡地过来。
傅寒洲大腿被雪貂抱着,时没法走开,索性就让到边,准备会儿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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