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城看着他，完全没想到这
个回答。
傅寒洲补充：“嗯，要你亲手做
面条，加个荷包蛋，然后
才考虑不生气。”
应龙城道：“好。”然后低头想
下。
傅寒洲看他瞬间为难表情，突然乐，说：“你不会做话，不如求教？”
“……在想。”应龙城说，“金刚宗毕竟是佛门之地，有鸡子吗？”
傅寒洲道：“你这个心魔，不严重吧？”
应龙城说：“既然已经斩断，自然没有妨碍。比起大多数人，也许还该感到庆幸。”
傅寒洲松
口气，倒在被褥间，笑着问：“庆幸什？”
——该庆幸什呢？
人世苍茫，能成为他心魔事物却非常少。
那名雪山上行客就像是剑道最后执念，举起天问，向傅寒洲要挥出复仇那剑——
这剑只差分毫，与傅寒洲擦肩而过。
他毕竟舍不得，根头发丝也没舍得，在那个刹那间，便醒觉过来。
可是，要怎跟傅寒洲解释这切呢？
应龙城：“……”
，做个寂然行者，向渺渺大道问路。
如果没有烈火，没有灯市，没有掌心里那朵小花……
这个行者就已以剑入道，天人合，从此忘情而至上，不为世间万物纷扰。
可是没有“如果”。
因为只听见风里鹰说出“傅寒洲”那三个字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七星塔下还有个人在等着、望着、念着自己。
傅寒洲：“……”是哦。
应龙城叹口气，有种对家中顽童非常无可奈何感觉，起身道：“你身体虚弱，先不要进食过多。会去灶房看眼，你可以考虑说说近日来发生事。”
傅寒洲有点头大，说：“极乐宫中
他只有手中握着剑，还有心里装着傅寒洲。
应龙城想片刻，却说：“庆幸你没有生气。”
傅寒洲挑眉：“如果生气呢？”
应龙城道：“其实不会哄人，刚才已经在想，什是所谓‘摘星星摘月亮’……大约快要再次走火入魔。”
“暂时不需要星星，想要话可以自己去摘。”傅寒洲微微笑道，“但现在肚子饿，想要你去下碗面给吃。”
傅寒洲：“？”
自从应龙城说到“想起很多事”之后，他已经沉默很久。
傅寒洲忍不住说：“以为你是想跟解释，但你好像真是在‘想’？？”
终于，应龙城道：“对于天问十三篇，无功而返，是走火入魔才挥出那剑，并非针对于你。剑出后，斩断是心魔。”
傅寒洲听懂，回想起当时应龙城状况，确实有怒有哀，与他平日性情殊为不同……而且他嘴角有血，或许是走火入魔迹象之。
虽然走到山巅，但他恐怕还得走回去。
这雪山再大，也经不住傅寒洲这个折腾法，终于还是噗噗噗噗地开满花，全军覆没。
无上剑道，至此灰飞烟灭。
他毕生之功，夕而没。
在他记忆缭乱纷杂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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