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却觉得难得有种心安感觉。
他艰难地侧过身,仔细观察下北宸——
昏迷中北宸乖得不像样子,瓷白面孔埋在毛茸茸毯子间,睫毛连下颤动也无,丝白发被他绵长呼吸吹拂得左右摇摆。
仔细看才发现,他右手上还被套个关押重犯所用镣铐,另头直接绑在毡房骨架上。
想必是风里鹰到底不放心令主,就干脆给他锁在角落处。
口口:“鸭,吓死口口,还以为她要仗着救命之恩要挟主人嫁给风小鸟。”
口口话音刚落,只听风烟尽道:“外面那个就是傻儿子风里鹰……啊,你们应该都认得。他虽然毛毛躁躁,做事情稀里糊涂,但心地好,也是个好孩子,而且好像也挺喜欢你。你要是乐意,就把他嫁给你!”
傅寒洲:“诶?”
口口:“诶?!!!”
门口风里鹰仿佛突然被大火烧屁股般,火急火燎地撩开毡房门冲进来,结结巴巴道:“娘你又在胡说八道什!”
,旁边就是炭盆,正在滋滋地冒着热气,烘得他白发微卷。
他似乎还没有醒过来,人却蜷缩成团,活像只虚弱大猫。
傅寒洲嘶哑道:“他没事吧?”
风烟尽忙道:“他本事大很,血流到流不出来,人都还有气,像是都习惯这事儿。你不用担心,他体内气息绵长,想是个绝顶高手,只要还有口气在就死不。”
傅寒洲松口气,闭上眼睛缓解下酸涩,又道:“您就是风……伯母吧?多谢您救命之恩……”
傅寒洲问口口:“判断下血量。”
口口立刻分析道:“报告主人,从症状上看,北宸剩余生命值在10%到20%之间,刚刚脱离生命危险。”
主仆两人都是松口气,安静地呆在毡房里发阵子呆。
会儿,傅寒
风烟尽道:“哎呀,看洲洲也不讨厌你,你又挺喜欢他,娘也喜欢他呀……等你嫁过去好好照顾他,连带娘这份也起——”
风里鹰头顶冒烟,连忙将风烟尽推搡起来道:“洲洲才刚醒还很虚弱,娘你先出去,改天再来打岔……”
风烟尽:“啥意思,病治好就不要娘?嘤嘤啊,你这是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过河拆桥,上房揭梯……”
母子俩路互相推搡着出毡房,风里鹰把将门上毛毡打个结,这才让室内重获安静。
门外,那对母子还在吵吵闹闹,为傅寒洲去留争论不休。
风烟尽看着傅寒洲,老脸红下,说:“你叫风大娘就好,要是愿意话,也可以喊‘娘’。”
“?”傅寒洲缓缓打出个问号。
风烟尽很快在毡房里忙得团团乱转,将直热在炭盆旁边药端来给傅寒洲喂,又给他床上塞数个热水袋以作保暖。
她就坐在床边,目光异常慈祥地看着傅寒洲道:“好孩子,大娘看你就觉得投缘,以后定对你好。”
傅寒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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