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可疑。”应龙城道,“只是来试试。”
傅寒洲:“试就试没上千两银子?”
应龙城:“嗯。”
傅寒洲:“你那个管家就没什意见?”
应龙城仍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颇有些讶异道:“千两罢,为何有意见?”
“忒也吓人,难道真是夏之妺喜、商之妲己再世?”
“唉!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小七笑容略收,说道:“你家主人……为美人,可真舍得。”
“公子又说笑。”执事依然是不紧不慢地说,“主人说过,红颜枯骨不值提。真正无价是‘君子死知己,提剑出燕京’番赤诚之心。人以知己待,当以知己报之。为他心中之人,别说是身外之物,就算是性命相许,也没什舍不得。”
“好,好个‘君子死知己’。”小七声音渐低,仿佛是想到什不快之事,红眸暗沉,“情深义重,真叫人……羡慕。”
就在傅寒洲登上酒楼那个功夫。
那名执事又是拱拱手,叫来身后队小厮。
十数个人,抬四个巨大铁箱,看他们行走姿势,里面显然异常沉重。
等抬到码头边上,撕开封条看,顿时金光灿灿。
——竟然是整整四箱头花珠玉!
给直接盘下来,彩花有存货多少,便让这江上飘个多少。”
热闹越来越大,码头众人都是看得头晕目眩。
吃瓜群众忘记继续吃瓜,街头小贩忘记沿街叫卖。
看热闹风里鹰心惊肉跳道:“算算,算算,万张票得是接近千两白银,都拿来买这没用纸花。那个小七还要接着买,这……他们凭啥有这多钱!”
傅寒洲眼角抽,道:“你等会儿,觉得后来那个人应该就在附近……”
傅寒洲:“……”
他突然理解风里鹰。
有钱人真是很欠揍啊。
更欠揍
最后这几个字,又轻又淡,却有股不可忽视恶意在。
另边,傅寒洲总算来到地方。
看见人影时候,他就咬牙:“应龙城!”
凭栏剑神回过头,淡然道:“你来。”
傅寒洲道:“你不是不喜欢热闹,怎也来争这个风头?”
最上面副头面,赫然就是硕大东珠嵌在点翠金丝凤冠上,只这副便价值数百两。
那执事面不改色,继续从从容容道:“彩花不足,只能以这些俗物充数。让诸位见笑。”
他拱手。
旁边众人是吓得纷纷退避。
“这这这……值得这大手笔,得是何等倾城绝色啊!”
说着,他已经观察下,见到东南角有座高楼,从上面看应该视角刚好。
短短说话片刻功夫,小七已经是叫铁索盟喽啰,当场四散去找蒯下府铺子。
数不尽彩花箱箱地被倒进江中,来不及清点。
水面上五颜六色,缤纷片,仿佛江中流淌已不再是水,而是无尽华彩。
寒冬腊月,唱票汉子是汗流浃背,不知要如何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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