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未免反常。虞惟笙不信岑星真能沉住气不理他。
就在此时,他助理给他打来电话,说接到店家联系,他家里没人,订礼物只能暂时寄存。
虞惟笙看眼时间,晚上八点四十五,接近九点。
岑星肯定哭。他肯定是边输入边吸鼻子,眼泪沿着面颊大颗大颗往下滚。或许还有些许泪珠落在屏幕上,才不小心打错别字。
远距离闹矛盾可真是太糟糕。虞惟笙想,若他们当时面对着面,自己定会忍不住抱他,亲他,做切他希望发生事,哪怕当时还没有过零点。
毕竟,想为个人好却害他伤心难过,未免奇怪。
第二天他起得有些晚。
算算时间,岑星应该已经上学,看不手机。于是虞惟笙便没有急着发消息。
绝,听起来确实强词夺理。若是没有拒绝,他得偿所愿,又谈何执着。
但虞惟笙能明白他言下之意。比起他们什时候可以真正发生关系,永久标记,更刺伤他是自己模棱两可态度。就好像有人问你借张纸巾,却被拒绝。没人在乎张纸巾,却会对拒绝本身耿耿于怀。
问题在于,岑星眼中张纸巾,对虞惟笙而言却价值千金。
他叹口气。重新把对话窗口拉到最下方,依旧没有新消息,正在输入提示也不见。
岑星好像真生气,不回。
在忙碌之余,他花些时间,用来思考该给比自己小十多岁恋人送什样生日礼物更合适。思考半天,他干脆换个思路,让助理帮忙订份玫瑰和瓶红酒。
他打算在岑星惊讶和不明所以时告诉他,知道你是个大人,所以特地送你份大人礼物。
也不知道岑星会不会因此而变得高兴点。
他也不是真从骨子里拒绝和岑星发生关系。明明应该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事,被这笨小孩板眼说出来,像是要举办场仪式,才让他不由自主地从更为理智角度去思考。
整天两人都没有联络,直到虞惟笙终于忙完,看时间,才发现距离岑星放学已经过去很久。他赶紧给岑星发消息问有没有收到礼物,却依旧毫无回应。
虞惟笙在零点时给他发消息祝他生日快乐,石沉大海。他试着给岑星打电话,提示关机。他又打开家里监控,发现岑星房门紧闭,里面没有丝光亮。
这次,可是真真正正冷,bao力。
虞惟笙叹口气,也只得睡。
闭上眼后,他脑中翻来覆去不停地想,岑星方才在发那些看起来强势文字时,会不会直在哭。会觉得他和平时很不样,或许只是因为他们分隔两地,看不见他模样。
他再次拿出手机,把那大段文字重新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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