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也好,虞惟笙也好,从来没和他提过。
他觉得害怕,下意识便想去找虞惟笙倾诉。可拿起手机,却又迟疑。
在房间里团团转好久以后,他安慰自己,或许只是弄错。虞惟笙说,给他看病老专家是这方面权威。他懂肯定比个医学院大二学生要多得多。他身体情况,是虞
虽然很对不起直挂念他父母和姐姐,可他已经偷偷掰着指头盼着假期结束。
当然,呆在家里开心时候也不少。他姐姐交个男朋友,是个Omega。过年期间来家里吃顿饭。
岑月比岑星大六岁,她小男朋友才比岑星大两岁,还是个大学生。餐桌上气氛相当不错。直到对方主动同岑星搭话,问他为什要在脖子上贴这种试剂片。
这男生学医,认得那东西。关于岑星身体情况,岑月也是才刚知道不久,没和自己恋人提过。
见气氛突然变得古怪,那男生识趣,没再多问。
岑星刚到家时特别亢奋。
他父母和姐姐同到机场来接他,全家人热热闹闹吃顿丰盛团圆饭。夜里久违地睡在自己熟悉床铺上,满心都是怀念。
之后两天,他又和不同朋友见面,过得充实又愉快。
他父母知道他如今身体状况,对他格外小心呵护。所幸他发.情期已经彻底过去。这段时间按时吃药对他状态有不小帮助,每天贴在颈侧试剂片显示他信息素释放始终在正常范围内,做好防护便能安全外出。
于是到正式过年,他便也跟着父母起到处跑亲戚,和许多不同人见面,还收到不少压岁钱。
两天后,岑星无意中听到岑月与父母对话,提起些令他感到十分惊恐内容。
岑月说,那男生在知道岑星状况后表示,这种病好像会让Omega无法怀孕。
他们说很小声,显然是不希望被他听见。
岑星回到房间后,恍惚很久。以他年纪,就算有喜欢人,畅想中未来也不过是甜蜜恋爱与浪漫婚礼,从未考虑过怀孕生子。那对他而言太遥远。他默认着未来应该会发生,却也不曾分出心思对此憧憬期待。
可突然得知,原本被他视为理所当然环将与他彻底无缘,他还是感到阵阵难以置信恐慌。
那些许久未见亲朋好友,在见到他后总要客套夸奖几句,说阵子不见长大不少,变得越来越标致,又问他现在在哪里念书,打算考哪所大学。
他不方便回答,他父母便自作主张,把他上次与虞惟笙家人吃饭时随口瞎掰学校名字给报出来。
岑星已经不想考那儿。他回家不到个星期,充分认识到件事。
他不愿意跟虞惟笙分开那远,那久。
这些天里,在短暂快乐过后,是无穷无尽想念。他每晚裹着被子抱着枕头,总爱幻想自己又趴坐在虞惟笙身上,搂着他肩膀,呼吸间有他身上气味。那会让他睡得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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