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在这个时间吃东西,更何况心情不好时候也没什食欲。
“那可怎办呢,”虞惟笙挺无奈模样,“要不要给你念故事书?”
岑星愣下,接着脸便红,拉下被子试图抗议。他明明都快成年,又不是小孩子。虞惟笙像是过来嘲笑他。
“那来聊会儿天吧?”虞惟笙说,“你试试跟打手语,看能不能猜到你要表达意思。”
岑星眨眨眼。他坐起身来,披上件外套,试探性地看向虞惟笙。
直纠结到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又睡不着。他想给虞惟笙发消息,问他,如果万万真运气那不好,该怎办呢。
消息编辑完,没法送,清空。
他怕虞惟笙会觉得他太矫情太麻烦。当初想好,不可以总在虞惟笙面前哭,那样不讨喜。
没想到五分钟后,虞惟笙敲响他房门。
“想问你有没有睡,打开对话框就看到你正在输入,”虞惟笙坐在床边脸好笑,“怎输入那久,最后什都没发出来?”
岑星惴惴不安。因为昨晚临睡前他偷偷躺在床上用手机搜索自己症状。
结果触目惊心。
搜索软件给他推荐些奇怪专科医院,点进去全是弹窗卡得手机动弹不得,给出病例惨绝人寰。
他度怀疑第二天去医院后就会被告知必须摘除部**体器官,从此以后生活不能自理。
夜深人静时本来就容易伤感。他放下手机后越想越害怕,担心自己若真是生什糟糕毛病,就不好继续腆着脸追求虞惟笙,想得直抹眼泪。
“试试,”虞惟笙说,“动作慢点,不然看不清。”
岑星想会儿,抬手先用食指指指虞惟笙,又竖起大拇指。这是最最简单,你好意思。
虞惟笙却没看懂样子,点着头说道:“嗯,也觉得
岑星把被子拉起来蒙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睛,心虚地看他。
“睡不着啊?”虞惟笙问。
岑星点头。
虞惟笙想想,又问:“饿不饿?”
岑星摇头。
还好,最坏假设暂时没出现。
今天那位医生听说是这方面权威专家,接诊时态度很好,只是说话始终留有余地。虞惟笙问他要不要紧,能不能很快治愈,会不会对身体有别影响,得到回复都是“还不好说”。
在回来路上,虞惟笙同岑星解释,说这是因为把话说死对医生这个职业而言容易遇上风险。哪怕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只是不碍事小毛病,在确诊前说出口,病人又不巧撞上那百分之零点,就有可能跟医院没完没。看那医生问诊时态度,明显心里也不觉得这是什大毛病。
虞惟笙本意是要安慰岑星,可岑星听过后,心里却忍不住要去想,那是不是说明他有百分之零点可能性真得什不得坏毛病。
他不是心很大人,对这类大事点儿也不洒脱,无比在意,克制不住非要钻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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