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那晚
还不睡？”他在电话里问。
岑星当然没法回答。
“你其实不想搬走
，对不对？”他又说。
对面传来细小声响，像是柔软棉被在摩擦时所发出声音。可能
——您永远永远是
最最最最最喜欢人。
这行字在窗口中
闪而过，又快速消失，只留下系统撤回提示。
虞惟笙愣好几秒，直到岑星又发来新消息。
——晚安，睡。明天见。
虞惟笙却没有放下手机。他心中有短暂迟疑，不过最终还是选择点开对话框。
虞惟笙眼睛已经习惯黑暗，被手机光线刺有些不舒服，阅读时直皱着眉。才看两句话，笑。
好好搞什连载，让人误会。
岑星在这段话后半部分里发散起来，说他最近有点怀疑霍行之到底喜不喜欢余思思。因为这个人前天突然说人生理想是和物理结婚。
——他不太正常，不过姑且还可以忍耐，作为朋友愿意给他点宽容。因为他也给很多宽容。
虞惟笙把这几句话反复看好几遍，心想，真可爱。
孩子，还不会说话，指不定会被欺负，会被骗。到时候谁能保护这个小傻子。
这世上所有Alpha，站在他身边，都显得不那可靠。
虞惟笙思绪乱糟糟，想全是些遥远不切实际又悲观东西。他劝自己别再杞人忧天，又止不住地凭空担忧。
这段时间相处太愉快，太自然，让他度忘记岑星根本不是他家孩子。岑星有自己父母家人，随时可以离开，可以喜欢上别人，可以决定自己未来。
哪怕虞惟笙并不愿意。
——你刚才发什？
正在输入提示立刻出现，闪烁许久后，新消息却格外简短。
——晚安呀。
虞惟笙看着那三个字，轻笑出声。他没有继续输入文字，而是点击语音申请。
就在间隔不到十米距离，他给不能开口岑星打个电话。
他又想夸奖岑星几句，连带着还想夸他朋友几句。方才觉得霍行之这年轻人不靠谱，现在转念想，觉得自己对十七八岁少年要求未免太高。霍行之在同龄人中也算得上翘楚，能跟这样人交朋友，是好事。
他想着这些有没，又把第二段话看遍。还没来得及回复，新消息跳出来。
——虞先生您睡吗？
虞惟笙原本即将按上输入框大拇指停顿下。见“正在输入”提示再次亮起，他收回手指，不动声色地看着。
很快，窗口底部多行字。
他想，要怎才能把这个令人放心不下小家伙永远拴在个他触手可及地方呢。
他睁着眼，在片黑暗中看着灰蒙蒙天花板，发呆。
接着，房间突然亮起来。是他搁在边手机屏幕正在发光。虞惟笙侧过头，眯着眼睛拿起手机，发现那篇“未完待续”又有后文。
还是好长段。
这段文字，以“但是”为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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