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短
句话，需要比划那多？”虞惟笙又问。
岑星缩着脖子往车门
方向靠
些许，然后点头。
他脸很红，也不看虞惟笙，表情和肢体都很僵硬。让人不得不怀疑这答案真实性。
学校距离虞惟笙家很近，转眼就到。虞惟笙把车停下以后，转过身，对着岑星抬起两只手，学着他刚才样子弯两下大拇指。
“这个动作是什意思？”
岑星举着手机，脸忐忑地看他。
就算没学过手语，大致也能猜到七八分。配合上岑星现在这幅小心翼翼模样，刚才肯定是仗着老师看不懂，在说他俩根本不是表兄弟。
虞惟笙看他眼：“让你有话就说，你表达欲望突然就上来是不是？”
岑星抿着嘴唇，有些心虚地戳会儿屏幕。很快，女声再次响起。
“你跟
说，该表达就要表达。”
手握成拳，再摊开掌心收拢大拇指，最后先用中指点点自己嘴唇，再竖起手掌，贴着脸侧自后向前挥下。
这连串动作不算太复杂，但他气呵成做得飞快，就显得有些花哨。对不懂手语人而言，完全来不及反应。
“这是什意思呀？”班主任好奇地看着他。
“他说非常感谢您，期待开学以后再上您课，”虞惟笙说着，低头看向岑星，“走啦，跟老师说再见。”
岑星点点头，短暂犹豫几秒后脸紧张地又开始比划起来。
岑星被吓跳，眼神游移。半晌后，他才拿起手机开始输入。
“是鞠躬打招呼下次再见意思啊。”
最后打上那个感叹词，或许是为强调。可被僵硬电子音念出来以后显得十分阴阳怪气。
虞惟笙盯着他那张小脸凝视片刻，点点头：“……哦，行吧。”
这个乖小孩，漏尾巴。
仿佛在强调自己非常乖，只是听他话。
虞惟笙以往确实觉得他乖。但此刻，认知稍许被刷新部分。
“你到底在比划些什？”他问岑星。
岑星很快给出答案，与他猜想无误。
“告诉她，你不是表哥。”
动作和刚才有些许重复。先食指和中指交叠着在空中点下，接着指指自己又握成拳，之后双手起抬起来，大拇指对着弯曲两下，收尾动作和方才模样竖起手掌紧贴着脸侧挥动下。
班主任还没问，虞惟笙已经抢着做出解答：“他说他真特别感谢您。”
他说完冲着班主任又笑笑，接着强行把岑星拖走。
“你能看懂吗？”
虞惟笙才刚拉好安全带，副驾驶上就传来熟悉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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