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番话,比起第次到东比大附属高中上学、比起在屋顶上向绚子告白更需要勇气,他紧张得双脚差点发抖。就算如此……
「就是当时小孩……点也不知道你是绚子学姐叔叔。不过,遇见正树先生之后……就确定。」
神情赫然惊人并非正树,而是旁绚子。「啊——」她发出叹息。希实子、葛蒂和海狼默默地眺望他们,「咦?什……什?怎回事?」由良理副无法冷静
护陷入沉默。
怦通!怦通!他狂跳心脏,几乎快从嘴里弹出。「护……」绚子再度讶异地呢喃。护回忆起九年前近乎祈祷强烈心情,当时他也像这样仰望过正树:
「那,你还记得……当时曾碰见个小男孩吗?」
——想变得和那个人样,想变强到足以露出那样笑容。想拥有那个人称为奇迹、拯救力量。想成为即使被关在黑暗中也不绝望,能对命运笑而过大人……
这些念头,决定护要前进道路。
护缓缓走向忽然笑开正树。「护……?」面对绚子惊讶,他以浅笑回应。「嗯?」正树发觉他按着怦通直跳胸口走近,回过头来:
「怎,孩子?」
「……那个,正树先生,可以问你件事吗?」
「嗯?好啊!」
护仰望着他微笑表情,想起九年来种种。他想到在那片黑暗中看见光、想到对其心怀憧憬时光、想到进入东比大附属高中与绚子邂逅之后日子。
什?」
「……你指是?」
「——由看来,你并未操控比亚特利斯。可是就事实来说,『对抗终点』光波确实消失。这是怎……回事?你是知道会有这个结果,才冲出来吗?」
「这个嘛……」
她用手指卷卷发梢,脸上浮现读不出感情微笑:
护吞下口口水等待回音,而正树点点头:
「嗯,确没错。那孩子比绚子小岁——」
正树注视着护脸,话声突然中断。
空气中出现段非常漫长,漫长到护几乎精神恍惚沉默。脸吃惊正树终于扬起微笑。「这样吗?」微笑他简短地回答,「是。」护点头回应。
「就是……」
「你还记得……」
出口话语让他紧张得差点发抖,但拼命忍住。不知不觉间,不只绚子,在场所有人都望着护与正树。
「九年前隧道崩塌意外吗……?」
「九年前——啊,那件事吗?记得。当时绚子确也在场,真是场不幸意外……你是指那个吗?」
正树脸不可思议。
「应该是碰巧运气好?」
光靠碰巧当然不可能让比亚特利斯像操纵那样猝然中断,「……是吗?」正树小声回答,微笑中浮现真正遗憾之色:
「身为名研究者,深感兴趣就是。」
「身为名观光客,帮不上忙深感遗憾。」
「今天有好多事让吃惊啊!光冲着这点,这趟来帛琉也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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