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支吾吾,沈怀今猛地抬起手来个巴掌拍在他脸上。
这掌刻意收力,听着响亮其实并不疼。但周涟还是大惊,捂着脸,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沈怀今眉头紧蹙看向自己空无物手掌:“被它逃……”
周涟恍然大悟,眼睛瞪得滚圆,恶狠狠抬起头看向空中:“杀它!”——
“可能吧……”沈怀今说着,忽然往前走步,抬手在空气中响亮地拍下。
待他把手分开,掌心上是只蚊子残破尸体和小滩血迹。
“你血。”他向周涟展示。
“活该!报应!”周涟很高兴,“哥哥你真厉害,来就把它干掉。”
沈怀今抽张湿巾把手擦干净:“希望没有别。”
“那儿!那儿!”周涟忽然大喊,“那里!”
沈怀今顺着他指方向恍惚间看见个黑点在眼前飘过,但下个瞬间便失去踪影。
“啊,没,”周涟也丢失目标,气得捶胸顿足,“不甘心!”
他这幅激动模样实在罕见。沈怀今原本心中烦躁,见状莫名缓和不少。
“这儿也有,”周涟弯下腰抓抓脚踝,“好刁钻地方!”
发出恐吓。
老板娘赶忙搂住她:“妈妈没事,别这样。”
沈怀今看着小女孩儿那张和周涟依稀有几分相似面孔,并没有解释什,沉默地转过身去浴室.
洗完澡回到房间,打开门,只见周涟正站在床上,脸严肃地抬着头向空中张望,模样如临大敌。
“怎,”沈怀今顺着他视线抬头看看,“是……蚊子?”
“但愿吧,”周涟盘着腿坐下来,抓抓胳膊上包,“它要是客气点只咬个,也就随它去。这嚣张,忍不。”
沈怀今走到他跟前,低着头说道:“立大功,有什奖励吗?”
周涟仰头看他,舔舔嘴唇,没开口,脸却红。
“在想什呢?”沈怀今问。
“……”周涟扭捏又兴奋,“你还记不记得今天下午说,就是……就是……”
他说完坐下来,抬起脚来向沈怀今展示。他脚踝处皮肤红小片,红痕中间鼓起个白白包。
沈怀今看着,心想,涟涟刚泡过脚白白嫩嫩,真是好看。
“过不过分!”周涟问。
“别急,”沈怀今掩饰般清清嗓子,仰头四处观察,“帮你找。”
“明明点蚊香,怎没用呢,”周涟边搜寻边嘟囔,“是不是空间太大?”
“受不!”周涟抬起手来撩撩不存在袖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不是它死就是亡!”
沈怀今走到床边:“你小心点。”
这床垫很软,充满弹性,睡着舒服,但站在上面就很不安全。
“你看这儿,”周涟冲他伸出白皙胳膊,“尝口换个地方,过不过分?”
沈怀今伸手摸摸他皮肤上由小到大排列整齐三个包,又心疼又好笑:“刚才已经打死只,怎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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