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边也没有旁人，周涟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仰头凑到沈怀今
耳边，才轻声把那两个字说出口。
“抱歉，”沈怀今说，“下次注意。”
沈怀今点
点头：“嗯。”
周涟呆呆地站会儿，也搂住沈怀今背脊，片刻后，他忽然笑起来：“
们心跳声好像正好错开，是轮流着，好像回声。”
沈怀今也笑起来。他松开怀抱，抬手摸索着按在周涟心脏位置，说道：“涟涟这儿好像揣着
只蹦蹦跳跳小兔子。”
周涟只穿着件单薄T恤，隔着层布料被沈怀今手轻抚过，不知为何起背鸡皮疙瘩，T恤下有什
悄悄地挺起来。
沈怀今似乎意识到，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轻轻地捻下。
周涟心中惶恐在他温柔视线中逐渐散去，心跳却依旧没有放缓速度。
“感觉好奇怪，”他语调绵软，脸恍惚，“心跳得好像正在做有氧运动，但其实有点缺氧。”
沈怀今笑，靠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这就叫心动，意味着你期待这做很久。”
原来如此，周涟点点头，又次把手捂在左胸口。
他知道有个词，叫“吊桥效应”，意思是人很容易爱上同经历过危险伙伴，因为危难时心跳很容易被误解为心动。
周涟没来得及闭上眼睛。
眼前画面模模糊糊，什也看不清，就好像他此刻咕嘟咕嘟冒着泡大脑，整个世界都雾蒙蒙。
他屏着呼吸，身侧双手不自然地微微抬起，僵在半空。
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他和沈怀今第次接吻，可感受依旧是完全新鲜，令他无所适从。
除嘴唇触感，他面颊皮肤也隔着空气感受到属于沈怀今温度。
周涟个激灵，嗓子里“呜”声，身体向后缩着躲开。
“怎？”沈怀今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什。
周涟不知该怎解释。他低下头，发现T恤隐约被顶起个角，顿时面红耳赤。
“你摸到……那个，”虽然感觉难以启齿，但他还是诚实地告诉沈怀今，“感觉很怪。”
“哪个？”沈怀今问。
没想到反过来也是成立。
他在心中默念沈怀今刚刚教会他事，他没有怕，那种无限接近于惶恐与不安情绪，都是出自喜欢。
趁着他发呆，沈怀今伸出手臂，把他搂紧怀里。
正值暑假，天虽然已经暗，空气却依旧带着几分燥热。周涟和他紧靠在块儿，愈发感到晕乎。
“感觉到心跳吗？”周涟问。
他心跳得快要炸开，扑通扑通，震得他耳膜生疼。
在混乱过后，他脑中最初涌现意识是句纯粹废话：在和哥哥接吻。
这句话在他脑中盘旋、飘荡，落地，悄无声息，却带来阵惊悸。
正当他因为本能冲动想要推开沈怀今，面前男人主动地与他拉开些许距离。
他半垂着眼睑，默默地看着周涟，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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