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点，”周涟诚实地点头，“
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
人，她好特别。”
“懂
，”沈怀今语调缓慢，“原来你上次那
好奇，不是因为，而是因为她。”
“没有呀，……”周涟说着犹豫几秒，改口道，“可能都有吧？对她也很好奇。”
沈怀今垂着视线看向自己画作，片刻后说道：“你会觉得她特别，是因为你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人。”
周涟觉得他好像在说废话，但还是点头：“嗯，是这样吧。”
再不懂艺术人看到沈怀今作品也会明白什是美。
这句话，周涟是在说自己。
他从小就是标准理科脑袋，做事按部就班，总要钻逻辑牛角尖，脑子里全是直线，很死板。明明成绩优异，日常却很容易给人笨拙感。
童年时，他也曾怀着向往跟在沈怀今屁股后头学学习使用画笔，可惜付出诸多努力后，创造出作品依旧只有沈怀今会夸赞。
其余人都告诉他，他天生不是这块料。
离开厨房时，周涟心情已经基本恢复。
虽然总爱强调自己“已经不是小朋友”，可他心里也知道，在和沈怀今相处时，自己极度孩子气。
周涟喜欢被沈怀今哄。他要求很低，只要沈怀今摆出“在哄”姿态，能感受到沈怀今付出温柔，他便能立刻打起精神。
这个世界上在乎他人不多，他不得不把所有需要安全感都寄托在
个人身上。
周涟主动整理餐桌，之后跑去厨房外打申请：“可不可以看看你刚才画？”
“你们社交圈子、生活状态、人生经历都差异巨大，如果不是因为巧合，本来不该产生交集，”沈怀今说，“在她看来，你大概也很特别。”
“这是不是就叫缘分呀！”周涟欣喜地问道。
沈怀今却摇头：“而且，她比你大将近十岁。”
“她是二十八？还是二十七？”周涟感慨，“怪不得们学校里没有这样人，她给感觉很成熟。”
沈怀今沉默会儿，转身走
他欣赏过许多名作，心中模模糊糊有“好”标准，却始终不明白“好”为什是好，有客观认同，缺乏主观感受。
只有沈怀今作品，能让他在看到第眼心中便“哇”声感叹起来，不舍得挪开视线。
“就知道，”背后传来沈怀今声音，“光明正大地溜进来？”
“好漂亮，”周涟并不回头，“这是她在你眼中样子吗？”
沈怀今走到他身侧，说道：“你好像对丁雨濛很感兴趣。”
厨房里油烟机还开着，声音吵闹，竖起耳朵才能分辨出沈怀今声音：“不可以，别进去。”
周涟假装听错：“好哦，那看咯！”
说完，他飞快跑开，无视沈怀今之后切话语。
工作间门关着，但没锁。周涟推开门，里面乱糟糟，模特座椅还放在原处，画架则被挪到角落。
周涟定定地站在半成品画作前，想掏出手机拍张照片，又怕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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