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谓梦境,更像是另个时空
而那并不是礼子宁身上唯伤痕。
“以为自己真要死,很想你,却连你叫什名字都想不起来,”礼子宁说,“然后就醒。睁开眼是病房,也见不到你,很难受。”
边辰沉默几秒,走到他跟前,主动伸出手抱住他,把他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说道:“是梦,别想。”
“所以就回来。”礼子宁说,“对不起。”
“嗯,”边辰轻声安抚,“回来就回来,没有怪你意思。”
边辰沉默地盯着他。
礼子宁抿着嘴唇,主动上前替他脱外套。
边辰摇头叹气,把外套交给他后进屋,说道:“多天都待不住?”
“住不习惯,每天晚上做噩梦。”
“你是小朋友吗?”边辰觉得好笑,又有点儿心疼,“梦见什?”
边辰哭笑不得,摇头道:“你靠得住,你厉害。让你在医院住三天废话那多。”
“会想你啊。”礼子宁理直气壮。
“那你开学以后怎办?学校里呆不住,不去念?”边辰问。
“……”
“先习惯起来吧。”边辰说。
子宁说。
“……”
“现在没有那好说话,”礼子宁低着头,不满地嘟囔,“你总想他,会吃醋。”
这番话让边辰措手不及,好会儿后才意识到礼子宁还在误会。
礼子宁皱着眉:“你心里有别人,比脑袋后头那个伤口痛多。”
“今天晚上可以睡在你房间吗?”礼子宁又问。
这次,边辰没有说“随你”。
“可以,”他告诉礼子宁,“以后都可以。”
医生说,礼子宁当时会昏迷大概是因为晕血。
边辰不太信。以礼子宁本该有人生经历来看,不可能会有这种毛病。
“梦见在个很陌生地方生活,”礼子宁说,“没有你。”
边辰回过头,看他眼。
“和些不认识但又好像很熟悉人住在个有点破基地,后院有个菜园,吃很难吃饭,每天带着武器巡逻,偶尔和莫名其妙人打场,”礼子宁说着低下头,把手按在右侧小腹位置,“然后不知怎就稀里糊涂中枪,血哗啦啦地流,痛得要死。”
边辰意识到什。
他见过礼子宁十年后身体,在此刻礼子宁碰触部位,有个明显疤痕。
礼子宁整个人都耷拉。
礼子宁在医院乖乖住两天。
第三天边辰回到家,电梯门打开,发现玄关处有人笑眯眯地迎接自己。
“欢迎回家!”礼子宁说得若无其事。
他已经拆掉头上绷带,只剩后脑勺还贴着小块纱布,从正面完全看不出来。
边辰无奈又好笑,胸口原本那些脾气倒是散不少。
“蹬鼻子上脸是不是?”他问。
“嗯,”礼子宁居然点头,“是啊,既然是男朋友,没理由那大方。”
“……”
“才不会丢下你不管。”礼子宁说,“他靠不住,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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