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洄很努力,想让自己能说得流畅些,“有精神疾病,总是反复无常,经常会伤害到身边人,也伤害过你,而且不成熟,不可靠,有时候会做很冲动事,然后又后悔,也经常什都做不……”
他将自己切掏空,抬眼,胆怯地看向宁宵。
“这样……你也愿意做丈夫吗?”
宁宵却笑。
“可是……现在……”苏洄泣不成声,几乎没办法说出完整句话。
宁宵抵上他额头,声音温柔,“小猫,把主动权交给你。”他将两枚戒指都放在苏洄手心。
“如果觉得时机不对,想拒绝,那这对戒指任凭你处置,如果接受,就戴在手上。”
苏洄紧握着戒指,那小,那坚硬,手心握得越紧,它们存在就越发真实。
风大到几乎要将切掀翻,宁宵很有耐心,没有催促句,只是用身体替他挡住风,也替他拽拽毛线帽帽檐,小声说,“不能再哭,再哭会儿会头痛。”
方还在这里。”
他靠近步,拿出准备好礼物,六年前这只不过是张简略图纸,六年后却变成个小小天鹅绒方盒。
“苏洄,真实世界没有重启和循环机会,们就处在唯个时间单位里,这个单位可能是五十年,也可能是四十年、三十年,谁都无法确定,冰川会点点消融,可能会完全消失,假如那时候们还没能相遇,愿望就再也无法实现。”
好在们及时地重逢于彼此生命中。
“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没办法再承受多次错过,无论发生什,都不会放开你手,你也必须在身边。”
“苏洄,你是这辈子遇到过最有天分、最富有同理心,最美好人,你在最
苏洄听到这句,却哭得更厉害。
缓慢跳动心脏里,滋生出种对美好向往与渴望,像束光钻进沉沉黑暗之中,试图排挤出所有消极与负面情绪。
他真很差劲,但是也真很爱宁宵。
苏洄像试图逃离那座精神病院样,带着疯狂踏出那间黑色屋子,将所有自否定声音重重关在门后。
喘息之下,他艰难开口,“宁宵……”
站在苏洄面前,宁宵打开那枚小小盒子,取出里面白金对戒,两枚主石都是特殊切割马眼形蓝钻,如同此时此刻蓝色冰川般耀目。
“这是几年前,用赚到第笔钱定做。”
苏洄泪眼婆娑,望着眼前梦样切,仿佛置身于幻觉。他很感动,却也难以克制地感到痛,这是人生中如此重要步,而他却什都不是,被消极包围,被病症控制,连打消脑海中腐朽念头和幻影都困难无比。
和他这样人共度生,痛苦或许会大于快乐。
他甚至开始害怕听到宁宵开口,所有自己可能会造成灰暗未来化作个个面目可憎场景,通通塞入脑海,试图将他拖拽进孤独深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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