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睁开眼,落地纽约,苏洄也还是分不清
“五年前,更具体点说,是季女士离世三个月前。”
陈律师推推鼻梁上眼镜,“其实,当时季女士想把您从国外接回来,意愿非常强烈,为此她和她当时丈夫发生过多次争吵,但因为很多原因,她没有实施成功。但因为那几次争吵,她也想要为你未来多加重保障,于是对自己财产进行新分配。”
宁宵皱皱眉。
财产划分或许才是季亚楠真正催命符。
苏洄视线有些模糊,他低下头,看着妈妈拼命为他留下所有,说不出句话。
。
面对这样个畸形又充满压迫家庭,宁宵唯能共情只有苏洄,被压到快要窒息苏洄。
作为个外人,他很难理解苏洄母亲,如同他至今也不理解自己母亲偏执爱,尽管他清楚,她们其实都没错,是外界压迫造成她们人生惨烈结局。
苏洄絮絮叨叨说许多近况,没头没尾,也想不出什结束语,只好说,“你放心吧,会好好治病,好好生活。现在很好,很自由。”
驱车离开陵园,前往机场路上,苏洄忽然接到通电话,对方声称是季亚楠委托律师,约苏洄见面,他们只好改变路程赴约。
直到这刻,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不是没人要孩子,也有人为他尽力争取过。尽管切都没能来得及,妈妈到最后还是惦念着他未来,劳心劳力为他筹谋。他几乎能想象到妈妈立下这份遗嘱时苦苦思考多久,为个条件斟酌修改多久,这些都是她从未说出口爱护。
“谢谢你,陈律师。”
“不客气,这都是应该做。”
漫长飞行里,苏洄做长长个梦,很接近真实,梦里父亲并没有离开人世,他和妈妈很相爱地生活,也获得外公认可,而梦里自己也没有患病,是个普通孩子,不必常年在精神科来来往往,那些生活里鸡毛蒜皮细节就像切实发生过样,琐碎又平凡。
而他也在个最平凡日子遇到宁宵,不是他企图z.sha前停留咖啡厅,也不是迟到后影音室,只是在学校图书馆里,他们落座于彼此对面,停留片刻目光。
对方约地方私密性很好,见面后,苏洄态度友好地打招呼,“你好,请问贵姓?”
“免贵姓陈,是您母亲委托律师。”
陈律师看上去雷厉风行,直接拿出文件,递给苏洄,“这是您母亲季亚楠女士在生前签署遗嘱。您可以看下,大概内容就是她为您留笔信托金和几处国内外不动产。由于您健康问题,比较特殊,所以她设置遗嘱条件里特别要求监护人这点,明确提及当您监护人只剩下你外祖母或者没有监护人情况下,遗嘱才能生效,现在您已经满足这些条件。”
苏洄翻阅文件,抬头与宁宵对视眼。
宁宵则询问,“这份遗嘱是什时候签?”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