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
宵也不开玩笑
，“好。”
“你觉得阿姨会不会介意？”苏洄谨慎询问。
“她如果在，会觉得很荣幸
。”宁宵温声道。
苏洄笑，双手合十，“谢谢阿姨。”
他们件件整理，宁宵这时候才发觉，母亲留给他东西每件都是回忆，他甚至能在这些存放多年衣物里感受到属于母亲气味，这些遗物组成巨大普鲁斯特效应，将他拉回童年，但又不仅仅是那些痛苦岁月，更多，是有妈妈陪伴时光。
苏洄摸摸小狗尾巴断裂痕迹，有些生气，于是很孩子气地骂句，“真讨厌。”
宁宵被逗笑，安抚地摸摸他头发，“没关系，本来
也不喜欢玩具。”
“没有小孩不喜欢玩具。”苏洄将电子小狗摆在自己怀里，抬头询问，“宁宵，你把这个送给好不好？”
“坏。”他强调。
“没关系，小猫玩偶不也坏掉，你还不是直留着。”
知道宁宵迄今为止都不愿面对，但躲避不是办法，他更希望自己能牵着宁宵迈过这个坎，让他事后再想起，不会只有痛苦和难过。
纸箱里东西并不多，映入眼帘是些叠放整齐衣物，其中有宁宵提过那件白色长裙。
苏洄将裙子拿出来，在地毯上摆好，手指抚摸着布料，轻声询问宁宵，“阿姨是不是也很高啊？裙子好长。”
宁宵点头，“嗯，他们都说长相完全遗传妈，无论是脸还是个子，只是眼角多颗痣。”
苏洄看向他，“怪不得你长得这
好看，真会遗传。”
或许是因为苏洄陪在身边，紧紧握着他手，面对这切似乎也没那痛。
“好奇怪。”苏洄望着从箱子里件件拿出来东西，连衣服都是按照四季摆放，“总觉得这些是特意收好，不像是之后被整理出来。”
宁宵沉默片刻，还是开口，语气十分肯定，“应该就是她提前整理好。”
苏洄不解，看向宁宵，“为什这说？”
宁宵眼神放空，看向别处，“之前和你说过，考上高中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那个村子，妈也不见，她和那个继父起
苏洄对他露出个柔软笑。
宁宵无可反驳，“好吧。”
“妈妈裙子也可以借给吗？”苏洄问。
宁宵又笑，“怎，你要穿吗？”
苏洄立刻正色，“当然不是，怎可能，是想借来做件作品。”
宁宵嘴角微微扬起，笑意很淡，说不清是开心还是苦涩。
“这个好可爱。”苏洄拿出来个小塑料玩具，是只尾巴断掉小狗。
“这是小时候唯玩具，妈攒很久钱，带去镇上买。”宁宵看眼，想起许多往事，“放上电池会动，不过很早就被别人摔坏。”
苏洄皱皱眉，“别人？”
“住在附近其他小孩子。”宁宵语气平淡，“他们不太喜欢，抢去玩，砸到地上，就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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