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宵只是听他简单陈述,都已经有些恼怒,但还是压住气,抱住苏洄,安抚地轻拍他后背。
他无比希望那个时候自己就在他身边,而不是留他个人面
宁宵很心疼,没办法想象苏洄是如何挺过来,他过去十指不沾阳春水,连煎鸡蛋都学不会,却要在餐厅里打工挣钱。
“后来换家华人餐厅,那个店主开始好像很可怜,对很不错,在他那儿时薪比在之前每家都高点,烫伤手,他还会给买药。”
苏洄说几句,便要停下来,仿佛需要自己消化。
宁宵握住他手。
苏洄知道他在心疼,所以笑笑,“没什啦。”他继续说,“他看没地方可去,住旅馆又入不敷出,就提议说,把他餐厅上面阁楼低价短租给,很便宜,当时真很感激他,所以很努力地打工,洗好多好多盘子。他还把没用完食材给,让自己煮着吃。他说他有个儿子,和差不多大,在外面念书,看到会想到他。”
会儿才说,“想和你起睡。”
宁宵顿顿,想到什,“起睡会不那讨厌床?”
“嗯。”苏洄承认。
这点宁宵始终很在意,最初不问,是因为他觉得还不到时候,也没有资格,但对于现在他来说,这些都已经不是问题。
“为什会讨厌床呢?”他试图将声音放得很轻,不给苏洄压力。
“是真觉得自己有落脚地方,虽然每天都很累,但好过困在那个医院里。”
苏洄是真相信,他很信任那个看上去慈眉善目餐厅老板,听他说下个月会开车去温哥华,还拜托他捎上自己,这样他好去大使馆求助。
“刚住没两天,躁期就来,没药吃,躺在床上睡不着,很突然,在黑暗里听到个声音,是床下面出现。”
“原来床下地板是可以推开,他从楼下直接爬上来,在床底,还摸脚踝。”
苏洄没办法描述出当时惊惧与后怕,现在回想起来,依旧会冒出冷汗。
苏洄停顿几秒,似乎在思考要怎回答。
他过去不是那种需要长足缓冲才能坦白人。
“嗯……怎说呢,还挺复杂。”苏洄还没开始,先苦笑下,窝在宁宵怀中,又给他些勇气,“那间医院有专门做电击治疗房间,里面很黑,只有张床,躺上去就意味着要接受治疗,很怕那个地方。”
他呼吸颤颤,只捡些不太难过话,“后来,从里面出来。他们会给每个人打包好他们入院时候带所有行李,就像出狱那样,但是什都没有,只有自己穿去衣服,里面也没有钱。没有钱,什都做不,所以找些工作。”
“其实是属于打.黑.工那种,因为连证件都没有。”苏洄垂垂眼,“所以这样,最多只能去餐厅端盘子,洗洗碗,赚点零钱,但是因为是亚裔,小费比别人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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