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
腿，也受伤
。”
“腿伤比较重。”宁
宵环抱着他，“复健花快大半年，开始
都放弃，心想着要不算，后来还是坚持下来，所以晚年出国，在S大就只好更努力点，提前毕业。”
实际上，宁宵那时候也很害怕，躺在病床上，他总会想，万苏洄哪天后悔怎
办。
假如他回来，找到自己怎办。
他不能就这样变成个废人。
造化弄人。
苏洄却根本不在意“如果”，他伸手摸着宁宵腿，“就是因为那次车祸，你受伤，是吗？给看下，你都不给看。”
架不住他可怜兮兮眼神，宁宵想想，还是把已经被苏洄哭湿上衣脱，时隔六年，第次与他坦诚相对。
他肋骨、左手手臂内侧，还有后背都留有伤疤，缝合伤口很狰狞，每处都是宁宵数年来阴影。
苏洄咬住自己嘴唇，整个人都在无意识地发抖。
觉得自己是全宇宙最幸运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再次遇到自己最爱人，他可以，其他什都不重要。
“其实第二天就去找你。”
宁宵看着苏洄，忽然开口，“分手之后那晚，想很多，本来想算，但看到你留下来那些东西，就想，天亮之后，还是要再试试，万能挽回呢。”
苏洄却知道，那晚雪夜过后，他们其实就没有天亮。
他已经被带走。
“其实之前偷偷存笔钱，本来打算们起留学时候用，记账，名目写是小猫饲养基金。”
宁宵语气里笑意渐渐淡去，“后来这笔钱也救，虽然没能继续饲养小猫，但是给小猫攒钱，付住院时很大部分开销。”
苏洄已经不忍听下去，他想象得到当时宁宵有多无助。
他什都没有，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可以摸下吗……”
宁宵笑，“当然。”
苏洄伸出手，轻轻碰碰，哽咽着问，“疼吗？”
“不疼。”宁宵怕他难过，语气很轻松，“早就好，只是看起来有点吓人。”
苏洄靠过去，嘴唇很轻地贴上他伤疤，吻吻，眼泪落下来。
“去你家，你外公给看你写在信纸上东西，告诉，你其实并不喜欢，只是因为生病对释放类似喜欢信号。”
“你相信？”苏洄有些委屈。
宁宵碰碰他脸，“当时信，因为那时候确实不够好，也直不明白你喜欢什，看那些，好像很多事都合理。”
他垂眼，“后来从你家出来，骑着自行车打算回学校，路上被辆车撞，司机肇事逃逸，留个人在雪地里，本来以为会死掉，还觉得很解脱，结果被人救，在医院里昏迷十天。”
宁宵忍不住感叹，“十天……如果没有遇到车祸，这十天去上海找你妈妈，或者你外婆，应该总能追问出你下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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