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洄表现得像只温顺小猫,贴靠在他身上,明明自己也伤痕累累,却尽力安慰。
宁宵忽然就明白,为什重逢那天,苏洄会小心翼翼地问他关于信内容。
原来他说根本不是季泰履拿给他看那些信纸,而是他被困在暗无天日精神病院,日复日写给自己信。
困扰宁宵整整六年问题,在看到那些信内容时,终于不攻自破。
他度以为苏洄并不是真喜欢他,只是时情绪高亢,看似爱上,但实际只是病理发作。正是因为苏洄没有爱过他,才能那轻易地离开,消失得彻彻底底。
宁宵在家?
苏洄想他大概是回来补觉,或是在家办公,走到客厅却也不见人影。雪糕直接跑上楼梯,像是在暗示苏洄,他主人在二楼。
于是苏洄也上楼,经过走道,来到那个空荡荡主书房,果不其然,宁宵就坐在沙发上。
但他看上去并不好,弓着背,手肘搭在膝盖上,手扶着额头,似乎很累。
“宁宵?”
在医院守整整两天,外婆终于脱离危险。
主治医生和他沟通外婆情况,告诉他只要平稳度过这个阶段,她免疫系统会逐渐恢复,切正在朝着好方向发展。
苏洄悬着颗心这才稍稍放下。
这两天他几乎没睡,护工劝他回家休息,苏洄却不同意,只想守着外婆,等她清醒过来。
“她可能没这快醒过来,要不这样,天气好像转暖,Eddy,你回家整理下,拿套稍微薄点被子过来,顺便带点老太太爱吃东西,她醒过来可以吃。”
而他从出生起就被亲生父亲抛弃,母亲也悄无声息离开,他从来没有像孩子那样对抛弃者哭喊控诉,早就学会沉默接受。就连再次遇到苏洄,也没办法
苏洄很轻地叫他名字,走过去,半蹲在宁宵跟前,很小心地摸摸他手臂,仰着脸问:“怎?是不是工作上事还没解决?”
宁宵并没有立刻回答他。
他样子看上去很难过,令苏洄也跟着伤心起来,他试着给予安慰,“这两天肯定累坏。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给你揉揉,好不好?”
刚说完,宁宵便俯身,抱住苏洄。
苏洄顿顿,也伸出手臂,放在宁宵后背,隔着柔软针织衫很轻地抚摩,为让宁宵快点恢复,苏洄笑笑,哄着他,“就知道,你肯定很累,辛苦你,抱抱你。”
听到护工这说,苏洄这才答应离开病房,坐车返回公寓。
他心内有些不安,路途中又有些担心宁宵工作上问题,但隔行如隔山,他又毫无资源,帮不上点忙。
苏洄想给宁宵打电话,又担心打扰他工作,思来想去还是放弃。
回到公寓,他开门,看到第时间迎接雪糕,便蹲下来抱抱他,抚摸他头,“好乖啊雪糕,给你倒两天饭,你都吃完吗?”
他边说边起身换鞋,却忽然发现宁宵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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