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宁宵原谅他不叫自己名字,也原谅他不说“爱你”,尽管这都在意料之中。
他起身,手臂撑起身体,将黏白蜜吐在苏洄唇边,告诉他,你不是很喜欢海吗?
你自己尝起来就很像海。
房间里弥漫着黏腻气味,仿佛这里流淌出小片夏天。
苏洄昏睡在宁宵怀中,浑身软塌塌,不省人事。宁宵替他稍作清理,换睡衣时候发现他还是很烫,不太正常,于是给他测体温,38度7。
苏洄用手摁住床垫边缘,有些艰难地支起上半身,低头吻宁宵膝盖,又抬头,用湿漉漉眼望着他。
“不要走……”
不要消失不见。
脆弱防线最终还是崩塌,面对苏洄,宁宵总是认输。
在这个新旧交接夜晚,他们毫无预兆地越过安全线,苏洄进攻姿态都是轻盈,像只蝴蝶。
苏洄快要接近昏迷,他有些接不上气,呼吸急促,伏在宁宵肩头。
突然地,客厅传来声响,似乎有什掉到地上,宁宵明显感觉到苏洄身体瑟缩下,但还没有停止亲吻他侧颈。
来不及将蛋糕装进盒子里,宁宵将苏洄揽在怀中,另只手将蛋糕放回冰箱,关上门。
厨房下子暗下来,被淡蓝色潮气包围。
苏洄身体又烫又软,被宁宵打横抱起来,手都搭不住他脖颈。
不幸被他言中,苏洄确感冒,还发烧。
宁宵找来退烧药,花点功夫喂他吃下去,又用物理退烧方法,拿出冰袋给他敷额头,也替他擦拭身体,折腾两个小时,烧好不容易退下去,他这才放心。
通常进入躁期,苏洄睡眠都很短,有时候根本不需要,整晚都无比兴奋,甚至没办法待在个空间里太久。
但这次喝得烂醉,加上感冒发烧,他昏睡很久,再醒来天已经大亮,半掩窗帘透入明亮雪
宁宵打开他羽翼,又次看到他胯骨延伸上去纹身,那行他熟悉英文。
他无端想起克洛伊形容苏洄反差,说他看上去很柔软,却迷恋身体穿孔。
但谁都不知道,苏洄也会有这样面,浪荡又纯真,危险又脆弱。
这样他,宁宵不愿与世界上任何人分享,某刻他希望全世界人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他们二人,这样苏洄别无选择,只能与他在广袤而孤独地球共度漫长光阴,直到死去,连墓碑都要连在起。
苏洄姿态旖旎,在他耳边说“生日快乐”,像世界上最好礼物。
宁宵知道他喝醉,完全不清醒,所以并不打算真要做什,这样太不公平。
尽管他理智也被磨得所剩无几,但至少能思考。
“睡吧。”他将苏洄放回他床上,自己半跪在旁,替他将被子打开来,盖好。
可苏洄像是根本听不懂他说话,蜷缩着靠过来,像小猫样用额头贴近他腿,小声呢喃着什,但宁宵听不清。
他低低头,“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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