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来过这里吗?”他挨着宁宵手臂,轻声询问。
宁宵摇头,“第次来。”
第次?
苏洄不太明白,他只是很直观地感受到宁宵坏心情,却毫无办法。
“那们现在要去哪儿啊?”他又问。
他意识忽然拉远,想到些卧轨人。他们躺在滚烫铁轨上,听着不远处传来叮叮声音与火车轰鸣,这段时间,他们在想什呢?
忽然地,他意识到这个念头很危险,勒令自己忘记,将视线落到宁宵身上。
宁宵始终在愣神,言不发。
只是在抵达某站时,他还是起身,把位子让给苏洄,“也想站站。”
三小时,苏洄从没站过这久,他浑身都酸痛无比,但还是想找机会和宁宵换,所以时不时抬头望向他,小声和他说话。
…”
他停顿几秒,并不是为思考,而是好像没办法口气说完这些。
“如果你陪,可能会好过点。”
苏洄不知道发生什,但很想抱住他,所以就这样做,在人来人往候车大厅。
“会陪着你,无论发生什。”
宁宵站在风里,沉默许久,站在块陈旧公交站牌下,他终于等到辆公交车,拉着苏洄手臂上去,然后说,“派出所。”
没等苏洄弄明白这切,他们就已经抵达。
整天下来,终于有苏洄不是第次来地方。他想起自己病情最不稳定青少年时期,某个月连着三次被带去派出所,次是酗酒倒在马路上,次是失踪,家人报警,还有次是自伤害。
都不是太好事,所以他没有对宁宵说。
接待民警和
就这样交换着,他们陪伴彼此,熬过非常艰难十个小时。
下车后,转大巴,晕眩中苏洄靠上宁宵肩,做个很可怕但又难以描述出具体情节梦。再醒来,天快黑,他们也终于抵达目地。
宁宵在出站后买瓶水,拧开盖子递给苏洄,“很累吧?”
苏洄接过水,喝大口,笑着摇头,说点也不累。
他寸步不离地跟着宁宵,就差与他牵手。这是座小到苏洄从未听过小镇,房子都矮矮,到处都是电动车,没什城市规划可言。才下午五点,街上人已经不多,苏洄有些饿,但没做声。
他是个对未来毫无打算人,就像此时此刻,为第时间找到宁宵,什都抛诸脑后,点行李都没拿,只身闯过来。
陪着他上车,找到座位,苏洄站在过道里,被来来往往人挤来挤去。宁宵这时候才知道他买到其实是站票,于是起身把位子给他,但苏洄拒绝。
“不累。”苏洄故意捶捶自己腰,“昨晚没睡好,坐着更难受,正好站站。”
无论宁宵怎说,苏洄都不愿意,非常倔强地站在他身边,手放在他肩上。
车程比他想象中还要长,苏洄人生中第次坐绿皮火车,才发现原来火车走得这样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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